李鹤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居然在时而霸气无双、时而渣道无匹的独孤谨月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了另一个世界女人的感觉。
不得不说,有点神奇!
当然,是性格的那种,大家不要想多。
他安抚好谨月,走出帐外,还有点感慨。
难道大哭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难道不应该是谨月(女人)来安慰他(男人)吗?
真是!仿佛换了人间。
不过,没等李鹤感慨太久,陈恬恬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他一把拽住,神神秘秘地说有话要对他说,然后,便鬼鬼祟祟地拉着他向商使军帐行去。
没多久的功夫。
二人进了帐,李鹤才发现,陈冲和玄阙早已在此。
二老摆出一副悠闲姿态,各执黑白子,一边在棋盘上对弈,一边品着香茗闲聊。
“李鹤,见过二位前辈!”李鹤拱手作揖,礼数周全。
“你们年轻人聊,不必管我们。”玄阙回应一句,陈冲只是略微点头,稍作示意。
“是,不敢叨扰二位前辈。”
“鹤哥哥,我带你逃去商国,你愿不愿意?”恬恬显然不善于试探,尤其还在李鹤面前,一上来就生硬地问道,一点铺垫都没有,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内心的紧张表露无遗。
李鹤见她萌萌的样子,觉得好可爱,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点头微笑道:“愿意啊,当然愿意了!”
陈冲闻言,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只是眼睛依然盯着棋盘,未露声色。
玄阙听了,眉头微微皱起,她觉得李鹤并非如此草率之人,应该还有下文。
果然,转折很快来到:
“不过,我暂时还不能逃走,只能先谢谢恬恬你的好意了。”
“为什么?”陈冲也不装了,丢下手中棋子,转头问道:“我和玄阙,想带你离开,并非什么难事,李鹤,你可要想清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前辈,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走以后,皇帝必然迁怒于我的家人和恬恬。到时候,家人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在商国,恬恬也将面临巨大的压力,既如此,我一人得以解脱又有什么意义呢?”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些事,就顺其自然吧。”
渣鹤又把刚给独孤谨月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把独孤谨月的部分,替换成了陈恬恬。
“鹤哥哥!”恬恬的反应与谨月如出一辙,立刻紧紧地抱住了李鹤,破涕大哭。
她觉得鹤哥哥这个人真的太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为家人和她考虑,难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吗?
虽在意料之中,但就是忍不住悲从中来。
这么好的人,文武双全,色艺双绝,还这么漂亮这么香,谁知道命运却如此多舛,佳人薄命,遇人不淑,怎能不让人同情怜悯?
更何况她在心里早已经认定了他呢?
“恬恬,不要伤心难过,困难只是暂时的,你要相信鹤哥哥的本事啊,而且……”
李鹤轻拍恬恬的后背,循循善诱,吧啦吧啦,用乐观的心灵鸡汤,引导她,安抚她。
然而,毛用没有!
人家越哭越伤心,根本止不住。
直到:
“李鹤,听闻你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不如与老妇对弈一局,如何?”陈冲示好道。
她对李鹤有些刮目相看,觉得这孩子越看越顺眼了。
“才不要跟你下棋,又没什么好处!”陈恬恬闻言,立刻止住哭声,大眼睛眨巴两下,抢白道。
她知道,姑奶奶这样做,是认可了李鹤,这时候,不要点见面礼怎么行?
胳膊肘向外拐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你啊!鬼精灵!”陈冲刮了下恬恬的鼻头,嗔怪道。
然后,“咣当”一声,一把紫中泛青的无鞘剑,被拍在了桌几上。
看上去有点高级的样子。
“李鹤,此乃紫青宝剑,能削金断玉,锋利无比,且不锈不蚀,无须保养。若是你能赢我,这宝剑就赠予你了。”
“此言当真?!”陈恬恬闻言,眼睛一亮,追问一句。
紫青剑是陈冲在年轻时外出偶得,商国最顶级的剑师也无法将其定品,只道此剑非凡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