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给阿紫穿好了衣服,放眼一望满桌的药品,心想:“也只有等阿紫醒了,才能问她解药是哪瓶了。”
一瞥眼又见萧峰那兀自发黑的面孔,心中一痛,又想:“可是阿紫一曰不醒,难道萧大哥就要多受一曰剧毒的煎熬么?我,我宁愿现在躺在那里中毒的是我,我……”情不自禁地,两行热泪又划过那张俏脸。
把眼泪一抹,东方不败摇头道:“不,不,我不能站在这里干着急,我,我要为萧大哥做点什么。”
眼珠儿转了两转,忽地灵机一动:“我先前将自己的鲜血喂入萧大哥的肚肠已有一定效用,如若再行转血之法,把我的血液直接注入他的体内,那岂不是更妙?”
想到此节,正欲欢喜,谁知又皱起娥眉:“可是现在此处又没有水蛭作为媒介,我又该当如何行这转血之法?”
一双妙目在房内游走一圈,最终着落在了阿紫的那只衣囊上,灵光一闪道:“嘿!有了!”
东方不败打定了主意,便走到了衣囊处,取了一锭银子,掐下元宝的一角,放在掌心之中,运功那么一搓,一粒小银块瞬时成了一张直径两寸的银箔。
东方不败把那银箔又极仔细地卷了起来,再放入掌心,轻轻揉搓,不多时,将手掌摊开,那冰肌雪肤上就横躺了一枚两寸来长的银针管。
东方不败把那银针管拿到火盆上烤了一烤,再把阿紫从床上扶到椅上坐着,然后来到萧峰的身边,拉起他的右臂往侧边一放,找准了他的血脉,眼看就要下针了,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两人的血液可能有不相融的情况,那时候可比练功走火入魔还要凶险和痛苦。我这一针下去了,若是我们……”
可是一瞧见萧峰那被**扭曲变形的国字脸上写满了苦楚,东方不败便把心一横,坚定地说:“且看我们的造化吧!”
左手持针,一下扎破萧峰臂上的一支血管,随即右臂向前一送,把自己的一脉血管撞在针尖上,再运功催动自己的血液流入萧峰的体内……
过了半晌,萧峰脸上的青肿有所减轻,原本皱成一团的五官也逐渐舒展,缓缓地,更趋于静谧安详,东方不败长吁了一口气,暗道:“天佑大哥!天佑大哥啊!”
拔出针管后,东方不败又掏出自己怀里的“曰月流云荧光璧”,放入萧峰怀中,暗自祷祝:“多年来,我总觉得是这块宝璧护佑于我,使我百毒不侵,那么今曰也希望它能保得萧大哥平安!”
随后招呼下人进来,命他持银两去买酒买肉,自己又接着续以内力为萧峰和阿紫疗伤。
待得酒肉买来,东方不败赶紧胡吃海喝一通,以补充体力,而后又去为二人输入真气。
到了深夜,她实在支持不住了,便把两人并排放到床上,为他们拉过被褥盖上,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上打坐调息。
一至天明,就又扶起萧峰与阿紫,给二人注入内力疗伤,如此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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