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越听心里越凉。
对法律,她知之甚浅。
凌少扬说的那些,基本是律师的原话。
她和墨御宸就这种情况,抚养权的归属自然要考虑他们的经济状况,婚姻状况等重要而现实的情况。
经济上,她无法比拟。
实际上,她这些年一直处于负债状态。五年前,她父母双亡,大自己两岁的哥哥成了植物人。
绝境之下,堂叔逼她出让股权,连男朋友江晧明,都背叛了她,和墨倩茹高调结婚。
这几年她是如何过来的,其中的辛酸痛楚,无人得知。若非有小希,有沉睡不醒的兄长,她早就倒下了。
她从没想过结婚,她有小希陪伴就够了的。
“阿凉!”
凌少扬见不得她苦笑的模样,他宁愿看她哭,看她落泪,也不愿看她强撑。
温凉却笑得很真,如寒冬白雪里绽放的梅花,潋滟夺目:
“谢谢你,扬子。”
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
凌少扬忖度着她的心思,低沉的声音渗着一丝不确定:
“阿凉,你想清楚了?真愿意结婚。”
他是欣喜的,这些年,他一直等着这一天。
温凉点头,又用力地吸了一口杯子里的花生汁,笑着说:
“当然,我那天拒绝了墨御宸五千万的协议,只有打官司这一条路了,我一会儿就去那几个婚介所报名,以最快的速度找一个男人结婚。”
她没忘记,墨御宸不仅有未婚妻,他们连婚期都定好了,现在是九月底,还有三个月。
她要在他之前结婚。
不,不是在他之前,是在他们上法庭前。
凌少扬眸色黯了下,俊朗的面上又泛起笑意,语气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