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邢思情就开始哭诉,“爸,妈,你们为什么不帮我啊,刚才真的是那个小贱人先动手打我的,她在洗手间里打了我两个巴掌,还薅我的头发,我实在没忍住才跑出去打她的,我没有撒谎啊。”
“有人看到吗?你这么说,谁相信?”邢国志恨铁不成钢。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邢思情哭的抽抽噎噎,气的更是快要呕血,“妈,你一定要相信我。”
“行了别哭了。”
霍琴语拿出纸巾,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是不是上次就和你说过了,不管你喜不喜欢,苏婠婠现在跟阿深是夫妻,她是你的大嫂。现在她的地位今非昔比,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认清这个事实?每次总要和她对着干?”
“可是,明明就是她挑拨离间,让大哥把我哥调去外地的。”邢思情委屈的不行。
“就因为这个她要打你?”邢国志一脸的不信。
自己这个女儿他最清楚了,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但是性格也比较单纯,什么心思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她明显心虚,言语间隐藏了某些事实。
“我……我就是气不过,说了几句她妈妈的事情。”邢思情说完,马上又为自己辩解道,“可我说的也是事实,以前爷爷说过,苏伯伯当年都是被那个女人害的。”
“思情,这些话不能乱说!”霍琴语忙喝止。
“我没有乱说,是爷爷给苏爷爷打电话的时候我偷听到的,他还说什么要让那个女人永远消失,这辈子都不能回到南城……”
手突然被拉住。
因为电梯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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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离开监控室,霍老太太说道,“阿深,你带绾绾去楼上检查一下,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好。”
“远山那边我会解释,你们不用担心。”霍老太太又补了一句。
苏婠婠听着老太太的话,心情复杂。
有感动,更多的则是心虚。
明明是自己揍了邢思情,她也做好了被两家长辈责怪的准备,所以刚才也根本不做任何的辩解,想着罚就罚吧,没想到……居然化险为夷!
……
送走霍老太太后,南宫辞也回办公室了,霍竞深则带着苏婠婠去一楼做检查。
除了手臂上的一点抓伤,还有背部被手提包底座上的五金部件砸了一小块的淤青,其他倒没什么大碍。
去拿药的时候,霍竞深去而复返,“在这里等我,一步都不准离开,听到没有?”
苏婠婠难得乖乖的点头。
霍竞深眯了眯眼。
因为刚才打架,小姑娘一头长卷发蓬乱散乱,衬托的五官稚嫩青涩,表情更是乖巧无比,哪里还有视频里的“泼妇”模样?
算了,看在她受伤的份上,等回家后再慢慢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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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竞深离开后,苏婠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
已经是夜里的九点钟了,一楼人不多,显得很安静。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
除了一个潘辉的,其他都来自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这谁啊?
皱着眉,刚要给那个号码拨打回去……
“让一下,麻烦都让一下!”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伴随着车轮划过地面的刺耳声。
苏婠婠抬起头,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正推着急救床过来,后面跟着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身影。
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白衬衫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迹,一眼看去瘆得不行。
等走近了,看清男人的脸,苏婠婠瞬间瞪大眼睛。
萧夜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酒店里陪唯一过新婚纪念日的吗?
萧夜白并没有注意到她。
他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再加上戴着眼镜,面色紧绷,整个人都是淡漠阴郁的样子。
他跟在急救床的后面,直直的越过她往前走去。
苏婠婠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等急救床被推进电梯,男人也要跟进去的时候,她猛地伸手拽住了他。
“萧夜白!”
萧夜白被迫停下了脚步。
他侧过身,镜片后一双黑眸冷冷的望着自己被拉的胳膊,然后才撩起眼皮望向她。
那种眼神,要是搁以往,苏婠婠肯定不敢再放肆,但是现在今非昔比。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一呢?”她质问道。
见萧夜白不说话,苏绾绾看向急救床,发现上面躺着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头发黑黑短短的,脸向着里面,看不清长相,只能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你们到底上不上电梯,来不及了,孕妇必须马上做手术!”里面的医护人员开始催促。
孕妇?
还要做手术?
苏绾绾顿时火冒三丈,她看着眼前高大却冷漠的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你这个渣男,你他么的简直不是人!唯一那么爱你,她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背着她偷吃!还让小三有了私生子!你就是一个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看着她,目光很冷,声音也很冷,“放开。”
“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唯一给你买了那么多的礼物,她花了那么多的钱,那么精心的准备,全都是为了今天晚上!你呢,竟然在这里陪小三堕胎,你他吗的简直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