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问道,“褚少,你怎么了?”
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最近莫名其妙总是对她表白,今天更过分,居然直接还……
“欢欢。”
褚修煌的声音沙哑,“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时欢微微蹙眉。
褚修煌看着她。
时欢睁着眼睛,似乎懵了。
褚修煌突然又朝她靠了过来……
就像是逐木鸟一样。
时欢脸上红的不行。
彻底蒙了。
褚少到底在干什么呀?
终于,褚修煌松开她,口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怎么办?
看到时秘书脸红的样子就想……
褚修煌花了好长时间,终于安抚好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开口问道,“欢欢,六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什么啊?”时欢还有点懵。
褚修煌说,“六年前,你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那个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时欢皱眉,想了想,“聚会完了我就回家了啊。”
“后来呢?”
褚修煌抬起头,一双凤眸灼灼的看着她。
“后来……”
时欢开始回忆,细致的眉毛慢慢的皱起,眼中若有所思。
就在褚修煌热切期盼的时候,时欢突然抬起双手,捂住自己头上的纱布,脸色也开始变白,闭着眼睛,“想不起来……我……”
“是不是头又疼了?”褚修煌忙握着她的手腕,“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等以后想起来了再说。”
他按下呼叫铃。
很快也给南宫辞打了个电话,让安排最好的脑科医生全都过来。
没多久,医生们,包括南宫辞都赶过来了,听了褚修煌的反馈后,开始对时欢问一些具体的问题。
褚修煌来到走廊外面,拨通了一个号码,“你现在来医院,我有些事要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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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
“褚公子,时小姐应该是有一些选择性的失忆症,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种症状,一般都是因为潜意识里的排斥和抗拒,也就是说,对于会引起极度痛苦的回忆,大脑会根据病人的情绪和意愿进行选择性的遗忘。”
极度痛苦?
褚修煌锁紧长眉,“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
“这个不确定,因为时小姐后脑的血块还存在,在血块没有消失之前,她丢失的那一部分记忆可能会受到一些刺激而想起来,也可能永远都丢失。”
医生顿了顿,开口建议,“我建议还是顺其自然,如果没有什么非记不可的理由,这些丢失的记忆又容易引起时小姐的痛苦回忆,褚公子又何必一定要让她想起来呢,您说对吧?”
褚修煌没有说话。
一旁的南宫辞问,“不做手术的话,血块能不能想办法消除掉。”
“这个只能等时间了,毕竟脑部手术的危险性很大,时小姐现在除了部分记忆丢失,大脑其他方面的功能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我并不建议冒险做这个手术。”
南宫辞点头,“二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褚修煌还是不说话,南宫辞挥了挥手,让医生全部离开。
然后他开始喊,“二哥?二哥?二哥!”
连喊了三声,褚修煌才回过神,很是嫌弃的看着他,“你是复读机吗?”
“嘿嘿。”南宫辞讪笑,“二哥,时秘书到底丢失了什么记忆啊?我觉得时秘书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还是和他认识的那个时秘书没什么差别,冷静,乐观,话很少,很文静。
不是说失忆的人,性格都会颠覆,像是换了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