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到天机子的轿子离薄相的马车越来越远,天机子这才放下侧帘看向轿子中的另一个人问道。
“你是如何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做到的?”
司无邪神秘一笑并不解释,一想到薄相用六匹马拉马车。
她便是一阵冷笑:天子驾六那是帝王才配拥有的礼制,他一个丞相也敢用六匹马拉马车?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见司无邪不回答,天机子便不再追问“你让我帮忙做的事我做了,接下来你待如何?”
“虽然三年前我是说了你会是皇上对付薄相的转机,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你现在还太小,这么小便立出来不好。”
司无邪微微一笑:“好与不好,你我心里清楚,这一年来我都没什么长进,书看再多,武功再好没有对手都是惘然。”
得这位小祖宗是想拿郦县试刀。
等天机子的轿子回到国师府,瞧见外面守着的禁卫军,他下意识的拦住了司无邪。
司无邪语气淡淡地说道:“都找上门了,那便见见吧。”把持了朝政多年的权臣,当然得好好见见了!
天机子见她态度坚决微微颔首,既然她态度坚决,那便见吧!
国师府并不是很大,看上去跟普通的府邸没什么两样,但是却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司无邪这几年跟着国师看了不少书,其中便有涉及奇门遁甲的,这国师府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暗藏汹涌,危机四伏。
只不过因为那些阵法未启动,所以才给了薄相登堂入室的机会。
司无邪跟在天机子身后很快到了会客厅,远远的便看见这薄启力还穿着朝服。
发髻和衣服明显都整理过了,如果没有额角上的伤做提示,丝毫看不出他不久前还狼狈不已。
他端坐在正前方的太师椅上品着茶,作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薄丞相年过半百,两鬓斑白,脸上也有许多岁月留下的痕迹。
与国师的面善和蔼不同,这薄相大抵因为常年把持着朝政,所以整个人都习惯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威严。
司无邪瞧见他那模样心下觉得好笑:这是来别人家给下马威了啊。
有意思,有意思,她本来还期待着是个多难缠的人物不过如此。
想想也是能引用天子驾六这等事来奠定自己地位的人,可见内心也是膨胀到了一定程度了。
薄启力做丞相多年,朝政稳稳的把持在手里,女儿是皇后,外孙是皇上唯一的儿子,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彰显着以后薄家的无上荣耀。
所以他早已不复当年的小心谨慎,人自然变也得嚣张起来。
这么多年来更是在朝堂上打压同僚,排除异己,现在的轩辕国朝堂早就变成他的一言堂了。
天机子虽与薄相多有摩擦,但那都是私底下
朝堂上天机子从不多言,就像个吉祥物一样冷眼旁观的看着司赢与薄相你来我往的较量。
天机子对薄丞相这幅主人家的模样也不恼,语气淡淡的问道:“不知道丞相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薄启力放下手中的茶盏,带着几分质问问道:“国师大人,今日朝堂上是何用意?”
整个朝廷谁不知道郦县他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