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应当会十分有趣,最后还“呵呵”的笑出了声。
天机子面色更沉了,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司无真对司无邪的感情,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龌蹉!”
娇俏女子不屑的瞟了天机子一眼,眨眼间便到了天机子的面前,她一只手拿着司无真的家书与狐裘,另一只手挑起了天机子的下巴。
天机子闪躲的退了两步,最后跌坐在了椅子上,红衣女子顺势弯腰凑近他的耳边说道:“怎么,把你安置在轩辕国十多年,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轩辕国的人了?”
红衣女子靠的极近,天机子颇有些不适,他伸手准备将她推开挣脱开来。
那红衣女子却又自行离开了,拉开了与天机子之间的距离。
语气轻蔑的说道:“不过就是边陲小国的下等人而已,被下等人尊为公主,她就是真的公主了?”
“你别忘了你的任务。玄机!”
天机子听到“玄机”二字,面色‘咻’的一下变得十分苍白。
天机子快步上前,夺过那女子手中的家书与狐裘。
沉声说道:“奉劝你一句,任何一个轻视司无邪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少自以为是了。”
“司无邪走到如今,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我们的掌控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年从博文馆判出的七长老—云天行,现如今就在司无邪身边。”
“你别忘了当初七长老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判出的!”
“况且司无邪到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她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下来的,我跟师傅根本就没出什么力!”
那女子妖娆的轻捂着嘴轻笑出声:“不过一个叛徒加上一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而已,我们算尽天下的玄机大人这是怕了?”
“区区一个小国公主,能为我们的大业所用,那是她的福气。”
不成气候的小丫头?
天机子气急反笑,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夏虫不可以语冰,井蛙不可以语海,凡夫不可以语道。
简而言之就是:不与傻逼论长短
天机子怀抱着狐裘披风,对着那女子做了请的姿势:“玄灵!若你此番前来是来说这些的。”
“眼下你话已说完,请你马上离开。”
那女子瞧着天机子恼怒的架势,呵呵一笑。
忽的又凑近天机子,轻声在他耳边问道:“玄机,你扮了这么多年老头子,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是何模样了?”
玄灵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司无邪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若是有朝一日知道他对她一直是带着目的…
不对,司无邪从来就知道他对她好,是带着目的。
思极此处,玄机笑了,他没有接茬玄灵的话。
玄灵见他不为所动,不由得有些怨愤,尔后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玄机,司无邪是躲不掉的!”
“就算你费尽心机帮她遮掩,都躲不掉,这是她的命。”
“能为我们的大业,做垫脚石,那是她的荣幸!”
玄灵说完便愤然着离去了。
待玄灵一走,天机子走到窗前望着天上的弦月。
最终撕下了自己面上的暮年装扮,漏出去一张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的脸。
玄机面上挂起了一抹冷笑:“博文馆,既然躲不掉,你们便来吧。”
“端看最后是谁吃掉谁!”
玄机垂眸瞧着手中的家书,本来干净整洁的纸张,已被那玄灵弄得皱巴巴的。
他走到案桌前,准备从新书信一封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