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巡逻的侍卫,便就只有花街柳巷有些人迹。寒棋抬头瞧了瞧夜空,月隐星疏算不得什么好夜色。
他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而后抬脚踏进夜色里,很快便失去了踪迹。
轩辕皇宫,慎行司。
寒玉从被关进来至今已经三个月了,这期间她多次想过逃跑,甚至不惜以身诱惑看守的守卫。
结果没成功不说,看守的人还换成了女的。
她至今犹记得那个叫牧子诺的女人来警告她的场景。
“乖乖把你的脸给本姑娘捂好,不然本姑娘不介意画花了它!”
寒玉心中郁气难消,凭什么?凭什么一样的脸,有人能做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她就只能做个阶下囚?
凭什么有人一出生就尊贵,而她却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凭什么?
天星国寒玉想到此处,开始责怪起身体里的另一个寒玉来了。
“都怪你找个没用的东西!”
穿越来的寒玉本不想搭理她,奈何她一直蹬鼻子上脸,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呢。
何况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本已开始她就不想来京都,天高皇帝远的,躲在寒江楼吃香的,喝辣的不香么?
结果一时不察被天星国的寒玉抢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再醒来时,便是她被司无真掐着脖子的时候了。
若不是她有几分像司无邪,司无真早就捏断了她的脖子了。
想到这里,寒玉二号(穿越来的寒玉)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没用,也不见得你有能耐到哪里去,你这么能耐不还在这牢房里关着呢?”
一出事就拿她顶包,迟早有一天她要弄死这个总是让她背锅的家伙!
寒玉一号十分不忿的说道:“还不是你拖了后腿?”
寒玉二号不屑道:“呵,有本事你就从这个身体离开啊!”
寒玉一号反驳道:“这是我的身体,我为什么要离开?要离开也是你离开才是!”
“你离开!”
“你离开!”
守卫的女侍卫对寒玉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每隔几日都会这样自说自话的上演一回。
一开始她们还有点害怕,怕她得了什么疯病。
所以便上报给了牧子诺。
牧子诺吩咐穷奇来看过,也只得出一个没病的结论。
之后寒玉再这般,她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左右这样自说自话一会儿,她就安静了。
等关押寒玉的牢房里彻底没声儿了,那些女侍卫还在想,看来又可以消停几日了。
然过了好了一会儿,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由得心中疑惑。
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
两个女侍卫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向里面望去,牢房内空空如也!
寒玉人呢?!
她们刚准备出去通报,背脊猛的一凉,接着两人便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郢霄殿,承德得到暗卫传来的消息,走到司无真面前禀报道:“皇上,寒玉被人劫走了!”
司无真头也没抬的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承德见司无真这般,便不再多言了。
轩辕的皇宫不是那般好进的,寒玉突然被劫走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若是是司无真默许了的,那就合理多了。
至于司无真为什么要放走寒玉,想来多半是为了司无邪的行踪吧。
翌日,凤羽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的,他望着周围陌生却又有些奢华的陈设,心中有了计较。
昨日的事,他最后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和祖父喝酒的画面,再之后的他就记不清了。
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在昭王府了。
那一壶醍醐的后劲这般大?他不过才喝了半壶而已,就彻底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