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县城区位于渔阳镇以北二三十里路,若是徒步行走的话,只需小半日便可到达。
李不凡一行四人走进了渝城的时候,正值晌午,见到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市,有拉着货物的车夫,叫卖的小贩,江湖郎中,算命先生,各个行业的人皆有。
比起渝阳镇来说,渝城可不知大了多少倍,当然也少了渝阳镇的那份特有的宁静。
在渝城转悠了一阵子,药芝坊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一栋偌大的楼阁,朱漆大门上的牌匾刻着“药芝坊”三大金光大字。
谭锐介绍道:“师哥,这就是药芝坊了。”
李不凡淡淡的说道:“这药芝坊看起来还蛮大的。”
谭锐把目光再次转向药芝堂,语气不屑道:“中看不中用罢了,这药芝堂的大夫都是庸碌之辈,比起咱们师傅的医术来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正因为如此咱们济世堂的名气比这药芝坊响亮得多。”
黄勇若有所思的附和道:“是啊,药芝坊的人来找我们济世堂的麻烦,说白了就是出于嫉妒,嫉妒咱们师傅名气大。”
李不凡听了二人的一番对白,微微点头示意道:“你们三人就在外面守候,我一个人进去探查一番。”
谭锐疑惑的问道:“师哥,这是为何?”
李不凡脸庞泛起一丝担忧之色,回道:“你们难道忘了,这药芝坊是唐府的产业,这唐府的主人还和皇室的人搭边,这浑水就我一个人趟得了。”
谭锐三人听后大为感动,顿时觉得眼前的李不凡的形象再次高大了许多,久未说话的秦方此刻感叹道:“师哥,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冒险。”
谭锐、黄勇异口同声道:“是啊,师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不凡摆了摆手,回道:“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我一个人进去方便脱身,再者我的身手你们也是见过的,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谭锐思索一会儿道:“师哥说得也在理,那我三人就在外等着,以防突发状况。”
秦方郑重道:“师哥,一切小心。”
李不凡满脸自信的道:“等着我的好消息。”说完,转身独自走进了药芝坊。
走进坊内,李不凡扫视了其内的装饰摆设,一切的景象看起来到和济世堂无异,只不过多了一个庭院,庭院四周晾晒着各种各样的药材。
屋宇内陈列着一排排药柜,几个伙计在来回抓药,里面坐着一个上了年龄,约莫五六十岁的郎中在坐诊,两三个排队等候看病的百姓,不过看他们穿着华丽的服饰,想必都是非富则贵的人。
李不凡信步走了进去,径直在门口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个伙计喊道:“下一位。”
听到这伙计的喊声,李不凡这才恍然意识到屋子内的看病的百姓都离去了,就惟独自己了,当下缓缓的起身,然后语气铿锵有力的道:“把你们的掌柜唐益叫出来,我有事找他谈谈。”
刚才说话的伙计满脸疑惑的打量了下李不凡,随即露出鄙夷之色,接着恐吓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家老爷的名讳,你难道不知道我家老爷是皇亲贵胄吗,你竟敢如此不敬,小心蹲牢子?”
也许,要换做以前,李不凡听到这番威胁带恐吓的话,定会胆战心惊,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已是元婴期的修仙之人,修为深不可测,只要他愿意,就算毁了整个渝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