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现在小院中的父女二人,父亲名唤颜于辉,女儿名唤颜曰清,前些日子,方才来到京都城,寻了这处小院住下。
颜家世代经商,起初家境也较殷实,后来家道中落,颜母又突然患病离开人世,只剩下颜于辉与颜曰清,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颜母离世后,颜于辉眼中光彩尽失,整日郁郁寡欢,后来更是染上了赌瘾。
此后他不仅输光了家财,还输掉了祖宅,后来更是欠了一屁股债。
颜于辉为了躲避债主,只能带着女儿颜曰清四处东躲西藏。
后来,颜曰清渐渐长大,看着女儿同爱妻越来越相似的面容,颜于辉开始悔恨当初败光了家业,以至于不能给女儿一个安稳的栖身之处。
颜于辉想要摆脱目前的一切,好能够重新开始,可是多年的赌瘾难以戒掉,每次路过赌场,他都忍不住想进去赌上两把。
就这样一直到今日,他还是带着女儿过着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生活。
颜曰清年方十五,面白如玉,长相清秀,因从小跟着父亲东奔西跑,见惯了市井中的三教九流,人很是直爽,快言快语。
听了方才颜曰清的话,颜于辉抬手,在女儿头上敲了一记爆栗。
“为父一见情势不妙,便趁人不注意赶紧溜了出来,那些人哪里能这样快就找来?”
颜曰清闻言,觉得很有道理,小心翼翼地从颜于辉身后探出头来。
“那这地上又是何人?缘何会在我们家中呢?”
颜于辉也觉心中疑惑,他抬脚向着地上人影的方向走去。
待靠得近了,颜于辉这才看清楚,在地上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子。
这男子身穿锦绣华服,腰间别了金镶玉的腰带,面容俊美,即使双眼紧闭也自有一番清贵无双,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
此时,颜于辉身后的颜曰清也凑了上来。
她好奇地来回打量了地上的男子一遍,目光定在了地上男子俊美无双的脸上,随后,她出声向颜于辉问道:
“爹爹,我看他不似恶人,可是他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院中?”
颜于辉伸手摩挲着下巴,看了看地上的男子,扫了眼男子那虽然华贵,却沾满灰尘的华服。
他又看了看,男子身旁散落的碎瓦片,思虑道:
“想来这人是从房顶上掉了下来,跌落在了咱们院中。”
颜于辉说着,又皱起眉头:“不过为父观他一身矜贵,气宇非凡,不似那偷金窃银的宵小之辈,只是不知为何会攀壁过墙,踏房入户?”
“爹爹,如今可如何是好?我们还走不走了?”
颜曰清微微蹙眉,看着地上的男子作苦恼状。
“我们走了,他可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将他丢在这里不管,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颜于辉大手一挥,顿时豪气万丈,“这有何难?将他带上便是。”
颜曰清闻言,满意的抿嘴儿一笑,“好嘞!女儿这便去唤马车过来。”
因父女二人常年在外奔走,行囊都是收拾整理好的,随时都可以拿起来就动身。
看着女儿雀跃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颜于辉的视线,再次落到了地上男子的身上。
这男子不仅贵气逼人,而且相貌出众,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
他将这男子一同带走,说不定能借机,从这男子身上捞一大笔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