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来了啊,快进来。”远远的,柳如眉就瞧见了他们二个,娇笑着招手,示意他们两个小家伙快些走。
待进了屋,却是发现坐在桌旁的沈宇文,不由呆了呆,但也没有失了礼数,齐齐躬身,“沈先生。”
“嗯,都起吧,也别太拘礼了。”沈宇文点头微笑,这主仆二人看着都不似凡物,日后怕是别有一番天地。
柳如眉自去小厨房端了饭食出来,“今儿个,也就随便做了些,你们两个多吃些,我素日里,一个人吃着,也没甚味道。”
一旁的沈宇文倒是笑着搭腔,“你若是一个人吃着无趣,我倒是可以过来搭副碗筷。”
柳如眉哪里不知他的心思,脸颊一片绯红,只是碍于礼法教条,他与她现在,只能发乎情,止乎礼。
她这一番羞赧,落在沈宇文眼中,便如那蜜滋润了心田,心漏了一拍。他二人这番眉来眼去,含羞也不好打搅,了王允恒,只顾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不得不说,这柳如眉的厨艺,还真心不错,沈宇文以后可是有的口福了。
二人沉静了许久,柳如眉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两个小家伙,轻咳了声,偏过头去。沈宇文瞧着她这一副小动作,只觉美极,心如是醉了。上回自她落水之后,听得她说狗蛋有法子能治好她这身上的顽疾,他一时之间,竟是激动的落了泪。他与眉儿二人相恋这许久,苦苦守了这许多年,许是那日江边放花灯许愿,天神可怜他二人,这才使了狗蛋来替他二人解了这个难题。
自此,望向含羞与王允恒的神色,又多了几分感激。
这一顿饭,含羞与王允恒吃的特别舒坦,又特别不舒坦。舒坦的是,这柳如眉做的饭菜,比之饭堂大妈做的饭菜,那滋味是好了不知多少,不舒坦的便是,他两个小家伙一直沉闷在某两大只不曾停歇的暗涌秋波之下。
“狗蛋,这柳先生做的饭菜,味道可真好。”一回了厢房,王允恒的小嘴就忍不住夸了柳如眉一番。
“那是,柳先生如此贤惠,沈先生日后可是有的口福了。”
“狗蛋。”
“嗯?”
“我想家了。”王允恒躺倒在床上,今日在柳如眉那里的一顿饭像极了家宴,他想起在王府的时候,他爹他娘也是这般,算算日子,马上就快中秋了。今年他却是再不能与爹娘一起过中秋了。
含羞侧身看着他,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恒儿,你现在出门在外求学,若是一心恋着家里,可怎么的好。”虽知他如今不过小孩子一个,心里纵然是脆弱的,恋家的。但是想到,王允知与她说过的,不知还有几载,她便是硬下了心肠,也要将王允恒对家的依恋,慢慢消减。以后的路,实在是太不确定,若是他一直那般恋家,日后王府一朝破败,他心里,可会经得起。
“可是,狗蛋……”王允恒靠近了含羞,侧过身子,含羞感觉到他抑制不住的眼泪,湿了自己的衣裳。叹了口气,抬起手,只得轻轻拍着他安慰,“恒儿,我知你最是乖巧,但是你若是如此,若是老爷夫人知道了。岂不是更担心,你既是个懂礼孝顺的好孩子,可怎么能够如此?”
默了默,手下的人儿,似是停止了抽噎,“恒儿,男子汉大丈夫,有泪怎可轻弹。你之前不是说,你习得了拳法要保护我么?可你这么爱哭鼻子,那你见了那些欺负我的人,又怎能生出勇气去教训他们呢?”
经过一番谆谆教导,王允恒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抹了抹眼泪,拉住含羞的手道,“狗蛋,你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如那小女儿家家的,我这以后不会轻易哭鼻子了。”
“嗯,好。”
断崖某洞内,白枫是满头大汗的听着他家主子的情殇,唉,自家主子,自打遇着了那小家伙之后,便是有事没事,喜欢叫自己来。自己这都好久未曾睡过好觉了,唉昨儿贪多了冰饮,这会儿肚子疼的厉害。奈何,主子这副情景,他又不好离去,真是无奈,焦急,心惶惶。
“咚”的一声,檀心冢终是醉倒了,白枫是长长舒了一口气,伺候好檀心冢上塌。捂着肚子,脚下生风,便是去了山间某个小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