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他也是担心你,见着你平安回来,大家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不是。”轻轻按下她的手,王云恒示意那几人快些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瞬间空落落的屋子,含羞叹了口气,“唉,这些个,没良心的,怎么的都跑了,比山上的野兔子还快呢。”
唇角微漾,王云恒包了她的手,”你这家伙,总是喜欢独自办事,我虽然知道你厉害,但是心里总是担心的。“
低了头,眸光落在相握的手上,她的恒儿长大了,这手虽然白皙修长,却是能包住自己的了。蓦地,指尖失了那温润的触感,含羞只觉头上轻轻一动,”你给我戴了什么好东西呢?“
王云恒不答她,取了铜镜来与她,”你瞧瞧,我前几日买的,一直没机会给你,今日给你戴上了,你看看,自个可是喜欢?"
侧了头,瞧着那发髻上的飞鸟白玉簪,含羞笑了,“你果真是最懂我心得,这簪子买的好极,我喜欢的。”
烛光摇曳,小艾此时却是趴在床上,怎么的也睡不着了。方才公子明明可以杀了狂刀的,却为了不伤害自己,让那狂刀逃了出去。这黑熊帮因了狂刀,她是有些了解的,她倒是有些担心,狂刀会回去寻了人再来为难公子,到时候,公子可怎么是好?
侧过身,又是想着今日,面对那许多人,公子都能全身而退,想来公子是极其厉害的人儿。如此,想到含羞,她粉脸上红,眸光凄婉,竟是睡不着了。
这日,含羞是被九月吼醒的,她吊着两只死鱼眼,死死的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九月被她瞅的有些发毛,嗫嚅着,“公子,今日里,退了水,我们可以乘船过江了。”
“哦。”
“公子,可是要晚点再上船?”
“晚些时候吧,等我睡起来了,就行。”
“嘭”的一声,门又被关了上,九月摸摸鼻子,公子还真是——不修边幅。
含羞这一睡,便是到了申时,瞅着天色渐暗,那船夫本不欲开船,奈何九月扔给他一袋元宝,他便乐乐呵呵,去收了锚,当即开了船。
夜黑风高,江中水流仍有些急,隐隐有几条小船靠拢,船夫不欲与它们争抢水道,掌了舵,偏离了原本的航道,驶向了江中。却哪知,突然从附近小船上射出柄柄火箭,似是沾了油,含羞所在大船立马燃了起来。
火光滔天,染红了半边江面,含羞几人一边阻挡那火箭的射入,一边寻了那船夫,只是那船夫早已不见了踪影。含羞一阵咒骂,“天杀的,待我上了岸,不狠狠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剁吧碎了,拿去喂狗!”
火势越来越大,小艾与阮珍儿几个弱女子,早已是呛得受不住了,由隐谷几人扶着。蓦地,九月一声大吼,“公子,船要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