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心冢不由挑眉,这师爷倒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这时候了,都不忘劝贼投案自首。他不欲多做纠缠,直接闪身上前,一阵幻影闪过,眼前聚集的人堆,皆是定住了。
檀心冢得意的弯起嘴角,将那林子良抓了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阵上下其手。那林子良急的哇哇直叫:“啊呀呀,不好了,你不仅要袭官,还要采官,哎呀呀——!”
林子良叫的凄惨,那聚集的人堆面上皆是漏出担心又同情的眼神,檀心冢被他叫的有些烦了,登时喝住了他:“快说,那簪子在哪里,不然就扒光了你的衣服,真的采了你!”
闻言林子良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檀心冢,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道:“你这个采花贼,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此事,我一定会禀告上级,到时候全城缉捕你。”
檀心冢猛的一嗤他,“你觉得,我会让你去禀告上级么?我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最后舍不去去报告上级。你信不信,父母官大人?”
那林子良本欲再做挣扎,他身后的人堆却是呼喊了出声:“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您就从了吧!”
檀心冢得意的甩着林子良的小衣,看来这小官深受这民众们的爱戴,这一招果然好用。他静静的等着林子良开口,林子良犹豫了很久,恨恨的瞪着檀心冢,这个人太可恶了!
蓦地,一声喝道:“采花贼,你要的簪子在我身上,赶紧放了我们大人。不然,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檀心冢抬眼去看,见是那汤师爷,此刻正龇牙咧嘴冲着自己示威。檀心冢觉得这人也蛮有趣的,当下抓了他出来,又是一阵搜摸,终于在汤师爷身上找着了那白玉飞鸟簪。
檀心冢手轻轻抚过那白玉飞鸟簪,面上神色阴晴不定,他一路行至大堂前,回身对着林子良等人道:“此簪真的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的哥哥送的,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众位别往心里去。穴道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去,在下告辞。”
说罢,他扬长而去,只剩下大堂中的一众人怒骂,可怜的林子良光着个膀子,在微微穿堂风中,瑟瑟发抖。
……
莫府中,含羞的情绪早已是稳定了下来,她静静的依偎在王允恒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倒是惹得王允恒不住的低头看她,末了,王允恒笑着说:“狗蛋,你这副模样,真的像极了小狗。”
含羞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又来打趣我了,哼。”言罢,状似气恼的要起身,王允恒忙拉住她,“别走,狗蛋,我终日里在这屋子里看书,见不着你,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没想到,你看了这么久的书,这嘴巴居然变油了。说,你是不是偷偷瞧了不该瞧的书?”含羞顺势又坐到他的腿上,捏了他的耳朵,撅着小嘴,狠狠的问道。
“哪里。”王允恒不由哑然失笑,她还真能想,却是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耳朵。“狗蛋,我听说怕娘子的人,总是会被娘子揪耳朵。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趴耳朵,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也要成了趴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