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出来的是,一个个小小的钉子,钉子非常地多,足足有十个左右。
这么多的钉子,似乎想要用数量上的优势,弥补没有多大杀伤力的缺点。
十个钉子,是安箬一巴掌拍下去的暗器,所以安箬这么拼命地拍打着大门,已经有上百个钉子冒出来了。
这上百个钉子,安箬一个也没有闪躲。
她一敲,钉子就从门里冒了出来,锐利的钉尖朝上,扎得安箬的手心里全都是血。
安箬被上百个钉子扎过了的手,血淋淋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本白皙好看的模样。
外面的阳光依旧,却是无法让人感觉到半点明媚温暖。
或许,今天就不该是一个有阳光的日子。
这样的阳光,只会让人感觉到压抑。
安箬在屋外,没有感觉到阳光的温暖明媚,在别墅里面的卡斯也同样地没有感觉到。
进了别墅里的卡斯,他感受到的冰冷,可以说丝毫不亚于安箬。
卡斯被祁一带进去,祁一让他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消毒,随后给了他一套隔离衣穿上,卡斯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可是医用隔离衣,而他是一个专业的医生,都这样了,还能够干嘛。
卡斯进去了一个房间会,先是看到了穿着隔离衣,脸色冷厉的祁老,紧接着看到了一大群医护工作人员,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本来有些热的他,不知道是因为别墅里空调的原因,还是怎么样,竟然感觉寒冷如冬。
安箬血淋淋的手,把别墅的大门弄出了一个个红印。还好黑色的大门上,红印并不怎么明显。
大门上的钉子越来越多,红印当然也是越来越多,这一切只能证明,安箬的手被钉子扎破得越来越严重。
只可惜,当事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一切,只是疯狂了地拍打着门。
安箬并不是在找虐,只是疼痛更加能让她清醒,也可以麻痹她心里的疼。
那么多血,都是祁恒泓流出来地。
她之前看到很多个护士,还有很多个佣人在大厅里,没有一丝停顿的走来走去,虽然井然有序却是掩盖不了紧迫与焦急。
他们的手里,不是端着被鲜血染得透红的纱布,就是一种种她根本就没见过的治疗药物。
祁恒泓是不是很疼,疼到他都不愿意好过来了。
肯定是这样,如果根本不疼的话,祁恒泓一定会醒过来。
之前被打断了三根肋骨,他也可以醒过来,在她的身前为她挡枪,现在肯定是太痛了。
她等下去了祁恒泓身边,一定要好好的安慰他,告诉他一点也不痛,忍忍就过去了。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跟他一起痛。
安箬那苍白像得鬼一样的脸上,似哭似笑地,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只有看到了,那一闪一闪发着亮光,就连阳光也无法掩盖的晶莹露珠,才可以知道,安箬是急切地,是担忧地也是心疼地。
安箬敲了好久,体力已经不支了。
要知道安箬才刚刚醒过来不久,又一直没有放松心情。
除了坐在轮椅上,被刘熙臣不紧不慢的推着,她算是坐了一下外,她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才体力不支,已经是非常不一般了。
安箬虽体力不支,敲打着门的力气,却是没有减半分,还是那样的勇猛。
一个又一个的新钉子,往安箬已经被扎烂了的手扎去,没有丝毫地怜惜。
当然,一个个冰冷又没有生命的钉子,又怎么会怜惜安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