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防线,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溃不成军,消失殆尽。
“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萧莫尘在离歌耳边厮磨着,温热的气息全都扑在了她耳边,又酥又痒的感觉,扯地她头皮发麻。
离歌嘟囔起嘴,哼哼唧唧说道:“哼,你骗人,若是真的想我,为何这么久不来看我,别说你抽不出时间来,我都看到你与你那小青梅去天香楼了。”
那个含情脉脉,那个柔情似水,买个刺眼的场景她现在都隐约可见,越想越气,越想脸越红,像极了天边落日的晚霞。
烦死了,萧莫尘“身负数罪”,就不该这么轻易原谅他,至少得晾他几日,让他也尝尝心上人忽视的滋味。
近日来,相府发生了诸多事,有人恣意投毒,唐裕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前日,唐琳琅病稍微好些,便急着出来透下气。她的伤皆因他而起,让他陪着去天香楼用膳的要求并不过分,便应下,不曾想竟被离歌撞了个正着。
萧莫尘想做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若是讲太多,倒显地他心虚,事情已发生,说再多也是徒劳吧。
他紧紧抱着离歌,不停地在道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迫自己不去见你,在开始想你的第一天,哪怕是天涯海角,都要爬山涉水,披星戴月来见你。歌儿,世有万苦,唯相思最难熬,若是可以,我想每日早上醒来除了看见阳光,还有你。”
耳畔传来萧莫尘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一字一句都是他不可多得的情生意动。
离歌很是诧异,她以为醉酒后的萧莫尘才说这样甜腻腻的情话,看来,有些人天生擅长于蛊惑人心,萧莫尘最为是,他不仅脸能蛊惑人心,连情话也都如此。
她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给了一点甜头,就开始缴械投降了。
她想,除非今后摔得很惨重,不然,她会一直爱他信他离不开他。
离歌突然抬起头来,绷着小脸,佯装气鼓鼓的样子,瞪着萧莫尘说:“就是你的错,我要罚你!”
“嗯?”显然萧莫尘没想到离歌突然说着话,但也是由着她,有些戏谑地说道:“离小姐想如罚本王?本王都依你,最好是以身相许。”
吼,萧莫尘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开始说话一套一套地,全然没了当初的禁欲高冷,他现在说的话,与他气质一点都不搭,可还是散发着该死的迷人的魅力。
这该死的顽疾,又开始沦陷在他的美貌里了。
“就以身相许!”这五个字离歌差点脱口而出,硬是让她硬生生给吞了下去,清清喉咙:“本小姐罚你,只有本小姐出现在你方圆百里之内,你一定要第一眼认出我来!”
“好。”
“罚你请我吃两串糖葫芦!”
“好。”
待离羽与陈年谈完话,一掀开车帘,下了马车,便看到了那两人执手离去的背影,他白衣似雪,她红衣如火,他们站在一块,可谓是般配极了。
只有在他身旁,他的小宛才会笑得像个孩子啊。
离羽心生酸楚,偏偏耳边又响起了陈年刚刚与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