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花灯?自己做?”离歌眸色亮了几分,将沈之洁抓紧了点,饶有兴致地问着。
“咳咳咳!”萧莫尘突然咳了起来,可是离歌整个心思都在花灯上面,哪里注意到他。
沈之洁也是个神经大条之人,根本看不出萧莫尘的脸色像走马灯一样转了好几圈,依然像是多年没见面的好朋友一样,握着离歌的手,笑着说:“是啊,自己动手做的花灯许的愿才会更加灵验,你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我给你做一个。”
“真的吗?嗯,糖葫芦形状的可不可以做?”离歌乐地跳得老高了,完全没有看到萧莫尘的脸色黑成什么样。
“糖葫芦?应该可以吧?不过红色的纸我没有买很多,得重新购买。”
“嗯嗯,我陪你去,到时候你教教我啊,我也给你做一个,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我喜欢兔子的。”
“那就做兔子的,还有......”
嘴角抽了抽,萧莫尘黑着脸看着前面手牵手离开的那两个女人。
瞧着气氛不对,小秋连忙低着头,“噔噔噔”地跑上去,跟在离歌身后。
“五哥。”待离歌走了之后,萧莫寒才慢吞吞上前来,可是不曾想,都没站稳脚跟,就被他的五哥劈头大骂。
“能不能看好你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卿卿我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萧莫寒:“.......”
怎么就怪起我来了,且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沈之洁那个女人,我哪敢说她半个不字,五哥真是的,连女子的醋都要吃。
“女孩子之间都是这样的,没事的没事的。”萧莫寒小声说着。
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萧莫尘看都不看萧莫寒一样,便抬脚跟着她们身后。
萧莫寒撇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骂谁,只在心里喊了句:小爷的命真苦啊,喊完才又屁颠屁颠地凑上去。
“五哥,三哥走了之后,你知道他手下的势力都去哪了吗?”
信王这大半年不论是朝堂上,还是在军营里,都安插上了大量信王府的人,这部分人若是加起来,也足够让整个南楚震几震了。
可是奇怪的是,信王被刺后,这些人却消失不见了,信王府的势力也在一朝之间被瓦解。
沉淀蛰伏了那么长时间,却在一朝之内崩塌瓦解,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目视前方,萧莫尘视线紧紧跟随着离歌跳动的身影,许久才启口:“不知。”
一声不知,差点让萧莫寒拍腿叫好,终于有五哥不知道的事情了。
清清嗓子,萧莫寒下巴抬高,故作深沉地说道:“是父皇,那些人没有投靠太子,也没投靠二哥,直接听父皇调遣了。你也知道,虽然父皇贵为天子,可是并无多少实权,军营里那些一根筋之人,只认各种符啊令啊,恰好这些又大多都是冷家的人,所以,这次冷家竟然没有将三哥的兵给截走,也是奇怪了。”
“呵,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他们不想截走,而是根本就截不走。”萧莫尘嗤笑一声,心中了然。
“截不走是什么意思?冷家是什么人啊,还有他们截不走的东西?”萧莫寒一时转不来脑子,挠着下巴问道。
停住脚,萧莫尘眉间聚起寒气,放低声音说:“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父皇的人。”
“怎么可能,若是他们是父皇的人,之前又怎么会听三哥调遣呢?还不知死活地跟冷家杠上了。”很明显,萧莫寒无法相信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