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萧莫尘救了九皇子,怪不得他对萧莫尘一副死心塌地唯君是从的样子。
这也是天意了,若萧莫尘动身前往姑苏之前,没有想到去跟萧莫霖告个别,那今日小洁手里的花灯都不知道要送给何人了。
看了看沈之洁,又扭头看了下落芷,离歌突然伤感起来:“真羡慕你们都能跟喜欢的人一起长大,这十几年漫长的岁月长河里,定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吧。”
“美好的回忆?”落芷歪头想了下,脱口而出:“狐狸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跟慕和都没有许多共同的回忆,因为我们中间隔着一个第三者。”
“第三者?”离歌惊大了眸子,这相国寺竟然还藏有其他女子?又或者说,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落芷颇为无奈地说:“是啊,我们中间隔着慕和的佛祖,他更爱他的佛,说不定在他心里,我跟他口中的众生并无不同呢。真是个木头。”
原来是佛祖,害我想多了。
离歌松下身子,伸手拍了拍落芷的肩膀以示安慰。
话到这里,沈之洁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歪头陷入了深思中,突然扔下完工的兔子花灯,有些闷闷不乐的说:“这么一想,我发现我跟寒哥哥也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这两年他搬出太傅府还好点,之前还在太傅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怕我还是讨厌我,避我如蛇蝎猛虎呢。所以小歌儿,你不用羡慕我了,我们十几年的回忆加起来都没有你与宸王一朝的多。”
沈之洁一说完,落芷马上重重点头附和,有些幽怨地看着发起这个话题的离歌。
离歌被她们齐齐盯着,心里有些发毛,赶紧转移话题,再发一问:“我看九皇子很喜欢你的样子,之前怎么会躲着你呢。”
低头思虑片刻,沈之洁说:“可能是我以前经常欺负他吧。”
“欺负?”离歌再次惊大了眼睛,虽说萧莫霖寄养在太傅府,可再怎么说也是位皇子。她突然很好奇沈之洁都是如何欺负九皇子的,将他吓成这个样子。
“那你怎么欺负他了?”离歌一问完,落芷也亮着眸子把脖子伸长,饶有兴致地听着。
视线在离歌和落芷身上来回穿梭,沈之洁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拿鞭子抽过他。”
离歌:“拿鞭子抽!”
落芷:“好黄好暴力!”
“抓虫子扔进他裤裆里。”
离歌:“!”
落芷:“!!”
“在他的洗脸盆上涂满胡椒,抓蛇放他床上,半夜起来偷偷剃光他的头发,嗯,还有很多,一时也说不完。”
离歌:“九皇子真惨。”
落芷:“九哥真可怜。”
沈之洁被两人盯着红了红,赶紧扯开话题,故作神秘地说:“你们知道今日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离歌和落芷相视一眼,齐齐摇头,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