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小宛二字,小秋身子禁不住轻轻一颤,心里感到阵阵酸涩,笑意僵在脸上。
原来,相爷真的很喜欢小姐啊。
小秋站直身子,失落一笑,怪异的苦涩感弥漫开来,让她的心不能喘息地沉落。
但是,她又不想睁开的他的手,就算是偷来的温情,她也万分珍惜,直到她发觉手背处有点湿润的感觉,炙热的,似乎要烫伤她一般。
小秋赶紧抽回手,低头一看,发现离羽哭了,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抽动着身子,悲恸地哭起来。
夜晚本就是寂静无声,此刻离羽抽泣声显得格外醒耳。
“嗯?哥哥怎么哭了?小秋秋,快将哥哥哄好啊。”不知何时,离歌已经趴在地上数起蚂蚁来了。她一听到离羽的哭上,马上抬起头,大声使唤起小秋来。
离羽这一哭,将追风和逐影的醉意驱走了一半,将两人皆惊恐万状地睁大眸子看着离羽,为了保全离羽的颜面,小秋只能半骗半哄地将他带回房。
将离羽带回房之后,小秋又不放心不下离歌,原本想将离羽安置好之后,再返回去找离歌,可是不曾想,天亮了,她都没有踏出房门。
这一厢喘息声渐渐微弱,另一厢,离歌鬼哭狼嚎的歌声划破夜空,震耳欲聋。
“歌儿,别唱了。”萧莫尘还穿着就寝的中衣,外面只披了一件白色外衣,疲劳地扶着眉心,无奈地看着抱着柱子放声歌唱的离歌。
追风轻功是道上数一数二的,离歌一说要找萧莫尘,他二话不说,拎着离歌脖子后的领子,跳上屋顶,左跳右跳,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将离歌带至宸王府门口。
见来人是离歌,门口的侍卫便不敢多加阻拦,因为上头早就有人交待下来,这相府的离小姐就是小祖宗,见着她,不用通报,管恭恭敬敬地将她迎进来便好。
所以,他们就只能跟在离歌身后,看她歪歪扭扭地向萧莫尘的厢房跑去。
萧莫尘回府后,又跟陈年斗智斗勇一番,好不容易躺下,都快进入梦乡了,就被离歌给吵醒了。
刚开始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仔细一听,才发现那个声音落在他的房门口。
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披上一件外衣,疾步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一阵风袭来,萧莫尘闻到了酒味。
当他看到熊抱着柱子,脸上醉意朦胧的离歌,心里漏跳一拍,还以为她的余毒未清,又开始突发梦游之症。
萧莫尘连忙迎上去,摸摸离歌的额头,担忧地问:“歌儿,你怎么了。”
离歌没有回他,但是柱子后面的追风露出一个脑袋,同样是醉眼朦胧,乐呵乐呵地说:“小姐没事,喝了一小口酒而已。”
原来是喝醉了。
萧莫尘眉头聚起寒意,给冲忙赶来的小北投了一记眼色。
小北立马会意,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院子里的人清了个干净。
原本追风嘟囔着说要保护小姐不肯出去,谁知道,被人扰了好梦的小北一身脾气,直接叫人将他抬着扔出了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