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郁芷单手撑在料理台上,盯着他同样熟练的动作。
男人白皙的手,撞上枪支的黑,更显指骨如玉,竟是意外的好看。
时惟勾了勾唇,尾音微扬:“如果我杀过,你会怕我吗?”
“不会。”
“如果我是个杀人狂,也不怕?”
“你有你的理由。”
少女的信任及毫不犹豫,取悦了男人,他将手枪塞进了西装暗袋里,俯下身亲了一口她的唇瓣。
“你杀过几个?”郁芷仰头看向他,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个问题。
当然,也只有好奇。
时惟捏了捏她的鼻尖,喉间发出了一道悦耳的轻笑声,他将她的回答重复了一遍:“目前没有。”
“......”合着说半天,都是逗她玩的。
郁芷掐了一把他的腰,关上蒸烤箱,大步流星地迈开了脚步。
被甩在身后的时惟摇头笑了笑,连忙追上了她的步伐,揽着她一同离开了御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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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处还未来得及开工的地皮里,那栋仅仅只有两层楼的废弃房,便显得格外的扎眼。
“啪——”
一道鞭打声,响荡在空旷的楼层里。
金发男人倚在木质的躺倚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长鞭,兴致勃勃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阮鸢的双手被绑在了椅凳后,脚踝也用一条银色的长链给捆了起来。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连衣裙,突兀的两条鞭痕交叉在手臂及腰间的位置。
衣裙原本的浅蓝,已快被肌肤里渗出的血珠给掩盖了。
“你猜,Z会来救你吗?”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竟是让人产生了一种,他本就是华国人的错觉。
阮鸢抬起头,直视着对方那双蓝色的眼睛,忽的嗤笑了一声:“怎么?手下败将也学着威胁人了?”
那抹讥讽的笑意出现在她苍白的脸上,竟显得有些无力。
“手下败将?”K大笑了几声,他不急不缓地走到女人面前,紧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欣赏着她狼狈的模样。
他阴恻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对方的触碰让阮鸢感到恶心,可由下巴所传来的蚀骨的痛感,却让她怎么也挣脱不了那只肮脏的手。
“放开我!”阮鸢怒瞪着他,那抹阴沉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一般。
“我放开你?谁又放开我呢?”K的指腹滑过了她的双眸,移到了她的鼻尖上。
他的声音放轻了些许:“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吗?”
“你知道我这么久都是怎么过的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那样说我呢?”
“......”
“那也是,你活该。”女人的眼神里,除了恼怒以外,更多的还是对他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