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环抱住她的腰肢以外,一点儿越界的举动都没有。
郁欣曼不禁有些挫败,她沮丧的垂下头沉默了一瞬,咬了咬牙,还是不愿放弃这个好机会。
“焱哥哥,我的心跳好快。”女生握着他的手,覆在她心脏的地方。
为了能让他有更好的体验,她扭了两下身子,抬起一只脚,将重力压下了对方的大腿根儿上。
“欣曼,你怎么......”陈焱满脸震惊,喉结艰难的滚动着,那只手竟是忘了收回,一动也不敢再动。
“睡觉穿那个,对身体不好。”
“那你也不能.....欣曼,我是个男人。”
郁欣曼妩媚的笑了笑,装作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变本加厉的扯掉连衣裙的带子。
使得那唯一相隔的布料,也消失了。
“焱哥哥,我好喜欢你。”她亲了一下男人的唇瓣,在他的掌心中.蹭了蹭,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哪有再拒绝的道理。
陈焱堵住了那张勾人的唇,放在腰肢上的手逐渐,下移。极度老练的动作,换来了更愉悦的,声音。
而沉浸在这一场交锋之中的女生,竟是忽略了他的老练,深陷在这一张,早已编织好的绳网里。
再也,无法挣脱。
*
*
郁家与陈家联姻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遍了帝都的商界圈,成为了部分世家午后的笑谈。
陈家的少爷有严重的腿疾,这是不争的事实,而郁家却毫不介意的与其联姻,那司马昭之心,可谓是路人皆知。
当然,无论旁人怎样的鄙夷,也影响不了已经被利益而蒙蔽了双眼,陷入美好幻想的郁家人。
郁芷还未迈进郁家的大门,便听见了一阵欢声笑语的交谈声,她轻嗤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几人的面前。
“妹妹,你回来啦?”穿的珠光宝气的郁欣曼,放下手中的聘礼单,招了招手,示意人坐过来。
或许是好事将近的缘故,这一回她倒没有如往常那般咄咄逼人,只不过那满满的炫耀之意,却是不加丝毫的掩饰。
也不知在得意个什么劲。
郁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在瞧见那红润的气色,以及身上所散发的娇媚之意时,秀气的眉挑了挑。
“又有什么事?”她自动忽略满脸喜意的郁柏松夫妇,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急不缓地开口。
“这周六就是我跟焱哥哥的订婚宴了,妹妹你会来的吧?”郁欣曼羞涩的别过垂落在鬓边的发丝。
对方嗲的要命的声音,让郁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强忍住翻腾的胃:“我没有时间。”
郁欣曼见她的脸色难看,误以为这是受了刺激,心底更是高兴的不行,就差没笑出声来了。
“妹妹,无论以前我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我还是希望,能在订婚宴当天得到你的祝福。”
郁欣曼说的一套一套的,让郁芷都差点儿信了,她敷衍的应了一声,实在不想跟她做无谓的周旋。
既而,转头看向了那个中年男子:“郁先生,方便上去谈谈?”
这个称呼让郁柏松有一时的怔愣,但怔愣之后,却没有往常的怒气,仿佛已经习惯了她的态度。
或者说,已经无所谓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书房,仅剩下还在挑选着礼服,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的袁丽母女。
“我要跟你断绝关系。”郁芷没有过多跟他废话,直接从双肩包里,拿出了早已备好的一纸协议书。
她冷漠的,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态度,与第一次见面时无差。
好似从头到尾,她都未将郁家放在心上,甚至不屑于这所谓的郁家二小姐的头衔,以及所谓的荣华富贵。
郁柏松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语气带着一丝不懂拒绝的意味:“我不同意。”
“为什么?”
“你是我生的,你说为什么?”
郁芷轻轻的笑了,她漫不经心道:“据我所知,我母亲留下的遗物里,有郁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闻言,郁柏松的脸色在顷刻间沉了下来。
他重新审视着这个让感到他陌生的少女,忽然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了解她:“你想做什么?”
“签了它,股份我就不要了。”郁芷把协议书往前一推,杏眸里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这对你我都好。”
郁柏松的视线移到了纸张上,多年来的从商经验,让他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果我不签呢?”
“也行。”
郁芷慵懒的往后一仰:“你猜,若是郁氏的合作伙伴知晓郁柏松是个私吞女儿财产的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啪——”
郁柏松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双眼睛阴沉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似的:“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郁芷丝毫不惧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着。
她拿捏着对方的七寸,根本不担心,他会拿拼了许久的声誉,来跟她赌。
郁柏松气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指着她的手,也跟着颤了颤:“不孝女,你就是这样对你父亲的?!”
“别折腾了,赶紧签。”她还急着回家跟那个男人吃饭呢。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断绝关系,我往后是不会管你的死活,郁家的一切,你也别妄想会得到任何!”
“不需要。”郁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把上回他给的银行卡拿了出来,扔给他:“一分没动。”
那张熟悉的银行卡,让在气头上的郁柏松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一开始接回郁芷,不过就是想将她交出去与陈家联姻,可现在事态变了,暂且也用不上她。
若是断绝了关系,就凭借一个还未毕业的高中生,肯定无法在外生存的。
等到吃够了苦头,他再把人接回来,股份也就彻底的不属于她了,更甚,还能继续为他所用。
“行,我签。”打定了主意的郁柏松不再犹豫的拿起笔杆,在协议书上签了名。
他一脸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把银行卡再次递了回去:“看在你我父女一场,这个就留着吧,应应急也好。”
对方这副唱完白脸,又唱红脸的样子,实在是让郁芷不得不佩服。
“不必。”她拿起协议检查了一下,在抬眸时,无意间捕捉到了郁柏松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郁芷装作没看见,殷红的唇瓣勾了勾,笑意却不达眼底:“郁先生,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