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在为真理而妥协,还是在为了麻木而寻找借口。但是我能感觉到商仪的神情凝重——我已经习惯了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意图。在**过后,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洗刷她的罪恶,因为她的内心仿佛笼罩着一股恐惧,而这种恐惧又转变成哀怨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把我捆了起来,让我有深陷囹圄的感受。她反复把玩着手中的佩珠,那是上好的和田古玉制成的。那佛珠倒是能祛邪避灾,只是主人的心态已有走火入魔之势,小小的佛珠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我耐不住她的烦躁,一把抓住她不停挪捏的手,问道:“你若有心事,说出来会痛快一些。”
“纪委的人找我了解过有关蓝大的一些情况,我说,我丈夫那边的事我不大清楚,因为我早就与他分居了。”
“中央也常会轮训地方大员,这也许只是一种例行公事吧。”我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其实蓝大的事情,我一直在暗地里做着自保的动作,但是蓝大的摊子铺得太大了,我收到耳目的密报,说已经有人就蓝大的一些内幕向中央写内参了,这要真触怒了龙颜,那将是覆巢之祸。”商仪的话说得令人发指。
“是你多虑了吧,如果中纪委调查的对象中要真有你,也不会这么快就打草惊蛇吧,恐怕另有它意吧。”我故作镇静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