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赵永手中的枪,赵永却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他说:五年前我24岁,那年冬天特别冷,我独自来到滦城。我家里很穷,爹妈都是纯正的农民,靠着不到两亩地养活我和妹妹,由于交不起学费初中没毕业我就辍学了,开始帮着爹妈忙地里的活,可是一年的收成也不够给妹妹看病的钱,妹妹得了白血病,无奈之下爹妈把祖上留下的三间土坯房变卖了。全家人在地头搭建了一个简易棚居住,隔三差五村里和镇里的人过来说我们占用耕地责令把简易棚拆了,他们扭打我爸爸,把他推进地头的壕沟里,我实在气愤不下打了镇上一个小头头,怕被抓连夜逃出家乡来到了滦城...
赵永逃到滦城举目无亲,好在有个存车场正缺人手,他就在停车场当上了保安,虽然每月只有1500块钱工资已经让他非常满足了,他省吃俭用几乎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里给妹妹看病。
有一天寒风习习,一辆路虎车停在两个停车位上,从车上下来辆个人就要离开。赵永上前跟他说:先生,您费费事挪一下车吧,轧着俩车位呢。
一个脸上有疤瘌的人瞪着牛眼睛说:你他妈干啥的,敢管你爷爷,我想放哪就放哪,滚!
赵永说:先生,您还是挪挪吧,若是让我们班长看见会扣我工资。
没等他说完大疤瘌上来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嘴里还在不停的骂:你他妈哪来的杂种,还敢跟爷爷顶嘴。
另外一个是大光头,他不但没拉大疤瘌还踹了赵永一脚,赵永被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赵永急眼了,他窜起来轮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大疤瘌脸上,鼻子立刻冒出了鲜血。
大疤瘌没有想到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乡下小子敢打他,他从后备厢里拿出一根镐柄朝赵永劈头盖脸一顿猛砸,赵永双手抱头满地乱滚。大光头见状拿出一条绳子按住赵永把他绑了起来,被绑成肉蛋儿般的赵永依然没有躲过镐柄的乱打,十几分钟后赵永已经失去知觉了。这还没算完,打累了的大疤瘌和大光头还把他绑在一根柱子上羞辱。
就在这时,黄开元从酒店走了出来,他看见两个混混把一个保安绑在柱子上立刻上前质问:你们俩怎么能把人绑柱子上呢,这是犯法的,再说这么冷的天儿还不得把他冻死,快解开。
大疤瘌和大光头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上前数落他俩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大疤瘌喊道:你个老不死的多管闲事,死不死挨你啥事?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
黄开元见这俩人如此不讲道理也很生气,开口问:你俩干啥的?黑社会咋地?
大光头凑近黄开元嬉皮笑脸地说:就是黑社会了,咋地吧?信不信把你也绑上?
黄开元怒气冲冲地说:不信,你绑我试试?
大光头和大疤瘌还没遇见过这么横的老头子,不容分说就将黄开元推到柱子前也绑了起来。二人看着柱子上被绑的一老一少开怀大笑。黄开元肺都快气炸了,不过他是有见地的人,他忍住气恼冲大疤瘌喊:喂!我说,你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假如我打完电话没辙你你想怎么收拾我都行。
大疤瘌冲大光头一笑说:嚯!这老家伙还是个混子,我还真想看看他有啥仗势,你说呢?
大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小声对大疤瘌说:我感觉这老家伙不是简单的主儿,要不咱俩把他放了吧?
大疤瘌生气地说:说什么呢?我还就不信了,让他打,看看谁能来救他。说完他拿出手机递给了黄开元。
黄开元用被绑住的手拨打了电话,嘴好不容易够到手机说:是我,你赶紧过来,我给人绑上了,在光明商城,快啊!
大疤瘌抢过手机问:啥时候有人来救你啊?我是没时间陪你玩啊。
黄开元说:顶多五分钟,五分钟要是不来人救起随你怎么办处置。
大疤瘌说:好,我就等你五分钟。
大光头拿出香烟,二人抽着烟满心欢喜地看着两个被绑在柱子的人。
也就是两分钟时间,一连开来了四辆豪车,最高级的车是劳斯莱斯幻影,从几辆车上下来五六个人,打头的是蒋三德,后面跟着梁昊、常奇和几个手下。
梁昊看见黄开元被绑在柱子上径直奔到大疤瘌跟前挥起手掌就是一个大耳光,打的大疤瘌有点懵,他刚想去拿地上的镐柄,一支手枪顶在了他脑门上。大疤瘌一下傻眼了,看着脑门上的枪管气势当时就软了,嘴上不利落地说:大,大哥,有话好说。
蒋三德解开了黄开元身上的绳子,此时赵永已经苏醒,他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不敢说话楞楞地瞅着所发生的一切。
蒋三德将黄开元护送进劳斯莱斯幻影车里,转身来到大疤瘌跟前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大疤瘌晃晃了脑袋。
蒋三德说:他是“开元地产”东家黄老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我们老总?看来你是想进搅拌机里头转转了,来人!把他俩给我带走。
梁昊的话一出口就有三个留板寸的小伙子上来扭住大疤瘌的胳膊往车那边拽。大光头喊道:等等,几位大哥,我们是“滦山煤矿”的人。
蒋三德听后说:我管你是谁的人呢,带走。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路虎车开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他满脸带笑地走到梁昊跟前说:是梁队长啊,我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冒犯了你,你看在我面子上饶了他俩得了。
梁昊翻着白眼说:呕?是季总工啊,不是冒犯我,是把开元的黄老先生绑起来了,你看这事怎么解决呀?
季亮一听忙说:哎呦,黄先生没被吓着吧?他老人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