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和宋三小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避嫌吗,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多难听。”丫鬟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四皇子妃喝斥她,“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殿下和宋三小姐是表兄妹,又多时未见,说说话也没什么。”
丫鬟愤愤不平,“有什么话要单独说,连四公子都不能在场,依奴婢看,娘娘就该早做打算,殿下一直惦记着宋三小姐,说不得府里又要多个主子了。”
丫鬟说的,四皇子妃何尝不懂,只是她娘家势薄,帮不了她什么。
四皇子妃叹气,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另一边,慕沉将安皖公主送到凤仪宫,被姜皇后留了下来。姜皇后屏退左右,让兰嬷嬷守在外面。
姜皇后忽然感慨:“一晃眼,六殿下都这么大了,说来,是本宫这个做母后的失职,没能替汐美人照顾好你。”
“母后言重了,儿臣不敢当。”慕沉说。
姜皇后上下打量慕沉,直言:“陛下几个孩子里,本宫看不懂你。”
慕沉不语。
姜皇后叹气,“罢了,你回吧。”
“儿臣告退。”慕沉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兰嬷嬷回到姜皇后身边,有些不解,“娘娘,这么快就说完了?”
姜皇后摇摇头,“那孩子,本宫看不懂他,先前的打算,算了吧。”
“娘娘这般想,也好,娘娘是中宫皇后,以后,不管哪个皇子得了势,都要敬您,没必要去沾那些事儿,脏了自己的手,若是赌错了,还要赔上所有。”兰嬷嬷原本就不太赞成姜皇后的打算,姜皇后自己放弃那种想法,也好。
姜皇后叹气,“你说的对,想那么多做什么,陛下还好好的,说不得本宫现在想的,都是白想。”若是她死在皇帝前头,不管哪个皇子上位,都和她没有关系。只是,到底不甘心啊,她的儿子,尊贵嫡子,就那么被害了去,他还那么小,都没来得及看看外面的风景。
姜皇后想着想着,落了泪。
兰嬷嬷一看,就知道她又想到伤心事了,想劝不知道怎么劝,不劝又心疼。
“母后,母后——”安皖公主换了衣裳,拿着她从宫外带回来的花灯来姜皇后面前讨好。
姜皇后忙抹了眼泪,不叫安皖公主看见。
“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姜皇后教训女儿。
安皖公主将花灯藏在身后,规规矩矩行礼,“母后,您猜我给你带什么了?”
姜皇后:“你就是带了珍宝,也逃不了罚,谁给你的胆子,彻夜不归的。”
安皖公主吐吐舌头,“母后,父皇都同意了的,您就别罚我了。您看,这是我给你带的花灯,上面的诗,还是我写的呢。”安皖公主忙把灯笼递到姜皇后眼前,用礼物堵姜皇后的嘴。
姜皇后说着要罚安皖公主,但看到安皖公主出去玩还记着给她带礼物,难免动容,忘了原本要说的话。
安皖公主带回来的六角花灯,不能与宫里的比,姜皇后也就看个心意,便要把花灯递给兰嬷嬷,只是在看见那幅蓝紫色小花时,忽然怔在原地。
安皖公主将帕子找出来,摊开让姜皇后对比,“母后,是不是很像。”
“是很像,难为你有心了。”姜皇后将花灯递给兰嬷嬷,让她好好收起来。
安皖公主眨眨眼,“母后,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受罚了。
姜皇后抬手点点她脑袋,“你为了不被罚,都这么用心了,母后要再罚你,就太不讲情面。这回就算了,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母后最好了。”安皖公主扑倒姜皇后怀里。
姜皇后:“给母后说说,玩得可高兴。”
“高兴。”安皖公主兴致勃勃给姜皇后说灯会上的趣事。
“母后不知道,那个江公子可厉害了,有他作画,他们的灯笼都比其他人的卖的好。”
姜皇后皱眉,“江公子?”
“他啊,是进京赶考的考生,说不得再过段时间,母后也能看见他呢。他长得可好看了,也就比六皇兄差那么一点点。”说起江述,安皖公主活泼了很多。
姜皇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你觉得那江公子如何?”
“他很好啊。”安皖公主想也不想回答。
姜皇后看着女儿这般模样,有些担心,只是看安皖公主还没开窍的模样,又不好说什么。
姜皇后又问了安皖公主一些问题,打发她回去休息。
“安皖告退。”安皖公主行礼退下。
姜皇后揉着眉心吩咐兰嬷嬷,“你安排人去查查那江公子。”
兰嬷嬷:“娘娘是担心公主……”
姜皇后点点头,“安皖也快十五了,也该相看驸马了,这一年来,本宫没少费心,只是那么多世家公子,都没见她对谁上心,这么出去一趟,忽然对个考生这样上心,由不得本宫不担心。本朝规定,驸马不掌权,若那人,是个没能力的,本宫怕委屈了安皖,若是个有才的,不说陛下给不给人,只怕其本人也不愿尚公主。”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个不愁,是一定范围里的不愁,真正世家大族培养出的精英子弟,是舍不得用来和公主联姻的。
姜皇后以前给安皖公主相看的人家,基本都是家中嫡次子之类的,不用掌家业。这样的人,与公主结亲,是最好的选择。
兰嬷嬷:“娘娘也不用太担心,公主许是一时新奇,说不得没那心思呢。”
“但愿是本宫想多。”姜皇后低喃。
姜皇后实在不愿自己的女儿,受那情字苦。
若是安皖公主知道姜皇后的担心,一定会告诉她,就是您想多了。安皖公主看得明白,才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江述与萧青宁相识在前,又得萧青宁相帮,心里念了一个萧青宁,其他人,都要靠边站。她是多想不通,才会上敢着找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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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网通的我,感觉错过n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