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大磐身后,独臂羊皮裘老头跟着,眼中疲惫,只是面中带笑微微点了点头。白狐儿脸腰佩双刀,平静立于轩辕大磐身体右侧,步步跟随。这段时间已是读遍徽山底蕴的白狐儿脸面色发白,亦是欣喜多于疲惫。
曹长卿眯眼一望,白狐儿脸已是天象修为稳固,看着气势离那陆地神仙已是差不太多。只是底蕴欠缺,何时能有那机缘再上一步,还是两说。就如当年徽山老祖宗轩辕大磐积累无数年,到至今不还是不得机缘?活的久了,自然见过那些天资艳艳之辈,有些一品境界都未能跨的进去。
入了一品方是我辈人。感叹了一句后生可畏,也不知他曹长卿与白狐儿脸,谁能先进那超脱了一品的陆地神仙?
老黄背着剑匣,走在最后。这位被轩辕大磐自武帝城救下的西蜀剑客,无时无刻不在笑,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容猥琐。不似那正经人。只是最引人瞩目的是老黄身前还站着一个人。头戴面纱身形窈窕,背负一柄长剑,有如仙子出尘。
这女子一身素白色布衣,举手投足皆是风韵。全身上下除了那一柄直长剑便是再不见除白色外其他颜色。面纱之下难见真面目,只是在此地无人敢小虚这女子。
轩辕国器见自家老祖宗已是出山,向前一拜道:“见过老祖宗。”
不疾不徐点了点头,轩辕大磐挥了挥手,微笑道:“国器,你的指玄境界也很久了。好好练练,我徽山未必不能再出一位天象。”
轩辕国器应声道:“尊老祖宗法旨。”
几人缓缓走下牯牛大岗,轩辕国器前方带路,几人擦肩走过之后,轩辕敬城微微一愣,跟随其后。
曹长卿一手牵着姜泥,望着一路向徽山山头走去的几人缓缓道:“本官子可否要跟过去?过去了,你与离阳哪里可就不好解释了。”
轩辕大磐笑而言道:“脸皮都撕破了,官子来也无妨。大战在即,拦着官子岂不是自断一手臂?若是离阳拿我徽山无奈,那除非官子长住徽山,便是官子一年来徽山百次,离阳也不会对徽山如何。”
拿起腰间酒壶,继续是喝了一口甘醇老酒,青衫儒生曹长卿点了点头轻声道:“说的倒也是。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若是容不下,那便换个王罢了。实在不行。没有王,这世间也不是过不下去。”
“王道,有王才能有道。只走自己的路,自己走便是。”
“自己走久了,前任无阻拦,谁挡,便一力杀过去。莫无人敢不服。这便是霸道。”
“王道只有王去走。儒家讲究内圣外王。可世间,哪里那么多王?不做王,心中的执念,走霸道便好。”
“儒家至圣,北方张素圣提出读书以养天地浩然正气,又说大凡人物不得其平则鸣,故而以儒入武道大境的高人,极其擅长与天地共鸣,以自身四两拨动万钧天机,可走之王道又何必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