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披甲官兵腰间皆是配备离阳制式弯刀,没得那些家丁那般膀大腰粗,却也都是面色淳朴的精壮汉子,咋眼一看是一点都没剑州官兵当久了的那种兵油子般的狡诈。
当头骑马那名青衫书生只是一句,这帮官军是立马上前,当头几人掏出佩刀便是架在轩辕大磐与裴南苇的脖颈所在。
裴南苇转头,轻声与轩辕大磐道:“这怎么办?跑的出去?”
轩辕大磐嗤笑一声,缓缓举起了双手。跑还能往哪里跑去?这官兵可不是家丁,下了海捕文书,便是天涯海角也有人追过去。况且,刀架在脖子上,便是一身金刚体魄挡得住,这百余官军一个加一个,给他整个压垮在地上又怎生办?
上绳子的上绳子,放镣铐的放镣铐,徽山老祖宗倒是很快的功夫被绑的动弹不得。那名官帽儒生到底还是有些书生意气,没让随行人员去绑了裴南苇,只是在后面压着由裴南苇与捆的严严实实的轩辕大磐一同走路。
约莫是见了轩辕大磐真束手就擒,裴南苇略微有些慌张,轻凑于轩辕大磐耳边道:“你真的没辙?若是这帮人心生歹意可怎么办?”
看惯了青州那位王姑娘书写的小说,裴南苇可是对离阳底层的方方面面熟悉的很,什么女子误入青楼,什么被大户人家收为禁脔,又是什么给书生盘缠书生来了句一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的戏码,王姑娘书中悲悲切切可是写的十足。
刚刚那些个灰衣家丁,看她落了面纱的眼神可是与靖安王府中那位曾经的世子殿下赵珣望着她的样子,一般无二。
轩辕大磐轻声回道:“既来之,则安之。大牢我与老黄还有徐凤年外加挎木剑的小子,小偷小摸进去,出来都不知出来了多少次。而且,咱们还没出徽山的势力范围,问题不大。”
当头骑马那位青衫官员调转马头,先是远望一眼那已被一众家丁一拥而上抓起来的姜战北,双眼之中晦涩难明的笑了笑,低头道:“走,这两人押进大牢。留着本官日后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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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贺州知章城中,徐骁所带出的大雪龙骑接过荀平一行人后,一路快速回撤,身后远远吊着的江南道刺史张衔烛看着这一队头顶仙人白鹤的神仙眷侣,下方千余骠骑,一路设下的各种防御皆是下令死守不出,将这一队人马礼送出境。
太安城中至今没有一丝一毫的命令下来,至今也就是知道两淮指挥使大军尽数溃散那位,至今也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