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高远山难忍心中恨意,咬牙切齿道。“这么多年阮启慎虽然一直是我们师兄弟中最孤僻的一个,我却总认为他性子不坏,还将宗内事务掌管大权交给他,到底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可是师兄,你有没有想过,阮启慎是如何知道苏慕先知其意再仿其形的?我们应该都是今天才知道苏慕有此天赋才对,难道他是临时起意?”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当不是。”高远山说道,“所以我找你来,便是需要你在宗中好好地查一查。这阵子我得想办法带慕儿去治疗经脉,怕是有一阵不能留在宗内。如果阮启慎今日所为是早有预谋,定会借此机会发难,师弟切记留心。在我不在的时候,便由你来主持宗内大局。”
“孟儒谨记在心!可眼下苏慕经脉尽断,难道还有什么抢救的方法吗?”
“方法我不知道有没有,但眼下我能想到求助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高远山答道。
“谁?”
“恩成,我记得你原本打算半年后再离宗,直接去参加宗族大会没错吧?”
“回掌门师父,是。”李恩成回道,他看着此时还意识昏迷的小师弟,又想起小师弟方才两招极其漂亮的高阶剑招,心中满是不忍和自责。“掌门师父,我……”
“你不用多说,恩成,为师知道你不仅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心思比你师父还要缜密细致。所以之前一直力荐你做下任掌门。今日更换掌门之事,本就是我临时起意,对不住你。慕儿负伤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无需感到自责。”
“多谢掌门师父认可,只是弟子方才与小师弟对决,亲身感受过小师弟的绝顶天赋,对小师弟担任掌门心服口服。实在不忍小师弟这等惊才绝艳之资就这样陨落。”
“所以,恩成,有件事怕是得你去做,你愿意提前下山吗?”
“掌门师父有何事,恩成定当全力完成。”
“恩成……”李孟儒看着自己的爱徒如此表态,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今天之前还是下任掌门的指定继承人的天才少年,一天之内遭遇如此大的信心打击,眼下看掌门高远山的意思,这事应该非常重要,恐怕还得牺牲恩成原本闭关修行的时间,恩成在半年后的宗族大会上怕是也难一鸣惊人了。
似乎是看出了李孟儒的心思,李恩成对其行礼说道,“师父,宗族大会不止这一次,以恩成和诸位师兄弟现在的实力,拼尽全力恐怕也只能帮助宗门从中三品中层晋升到上层。小师弟才是那个可能帮助宗门去到更高阶层的人。若是为了小师弟和宗门,恩成个人的事又何足挂齿。”李恩成十分认真地道。
自己这个徒弟,就是太懂事了,李孟儒叹了口气。
“还请掌门师父吩咐!”李恩成转过身来对着高远山说道。
高远山点了点头,“恩成,你需要去一趟图南国京都洛京的四海商会,拜托商会联系一位刘姓的姑娘。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你带着这个信物去,商会理事应该会知道。”高远山从昏迷之中的苏慕的衣服里摸索出了一块玉佩样的东西交给了李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