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脏我还是站着吧。”
“明智的选择。”
当瓦伦丁准备闭上眼去精神空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猛然睁开了眼睛。
“喂喂？角徵羽，我这样站着去精神空间会不会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趴地上了？”
曾经他与角徵羽那么多次的精神交流都是躺着或坐着进去的，偶尔也有站着进入精神空间，但是现在想想瓦伦丁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这种多余的感觉就像是你像往常一样关门出去后突然想回去看一看自己究竟有没有把门关上一样令人迷惑，但是确实是在现实世界里经常发生的事。
“不会，我可以控制精神空间的流速，几乎可以说是静止状态，就算你在这里待个一年都没问题。”
角徵羽又一次表现出了他的神奇一面。
“那上次拉斐尔的射击测试……”
“我故意的。”
淦。
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瓦伦丁闭上了眼。当他再次睁开眼进入精神空间后，看到的依旧是那副熟悉的黑暗地带以及亮着微弱白光的地平线，就是……
“14张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你今天要是14张牌把我秒了我角徵羽当场，当场给那个瓦伦丁打USP！”
一个看起来颇为暴躁的白发菲林少年盘腿坐在地上，口中叫嚣着奇怪的话语，右手高高抬起在空中挥舞着，左手还拿着一把扑克牌。兵刃天使背后的武器环消失了，那些冷兵器也被好好的放在了地上，那把USPMatch就放在她的腿边。她的手里也拿着一把牌，左手托着腮脸色看起来有些焦虑。角徵羽对面的深蓝飞龙就有意思了，他整条龙都缩小到了正常人的大小，趴在地面上的雷电双翼下压着一把牌，眼睛紧盯着角徵羽，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出。
……
瓦伦丁揉了揉眼睛，将思绪从精神空间里脱出。看着面前一片黑暗的仓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里夹杂着灰尘的空气，再一次闭上了眼。
看到的依旧是那副景象。
………………
…………
……
在瓦伦丁站在一旁嘴角不停抽动的时候，正在打牌的三人终于是有了动作，只不过不是看到瓦伦丁收拾赌博现场，而是继续他们的表演。
“飞机。”
深蓝飞龙嘴巴里吐出一道电流，一堆牌从他的双翼下飞出，让兵刃天使和角徵羽看清了他出的牌。角徵羽看了兵刃天使一眼，对方苦笑着摇摇头。
“没人打我就继续了。”
深蓝飞龙看了看两人，直接将剩下的牌全部打出。
“四个2带俩王，走了。”
瞬间，整个精神空间寂静的如同死域。兵刃天使很可爱的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牌放在地上，站起身走到瓦伦丁面前抱了抱呆滞的他，随手将那些放在地上的武器收回到自己背后，整个天使化为一道耀眼的光束消失不见。深蓝飞龙恢复到了正常大小，看着已经石化了的角徵羽嘶吼一声，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嘲讽，拍动自己的双翼飞向天空。
如果是正常的角徵羽当然不会输，但是现在的他是关闭了自己的算力的，就是为了不在游戏中作弊，结果输的是一败涂地。
记牌和老千没有让我低头，但是运气它击败了我。
欢声笑语打出GG。
“那个……”
角徵羽会过头看着处在呆滞状态中的瓦伦丁，尴尬一笑。
“要来么？打……”
迎接他的是瓦伦丁手里冒着火的长剑。
————————一位智慧的阿拉伯人曾说过：gofxxkyourself！————————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在我的精神空间里打斗地主，还TM拿我当我赌注，还TM的打输了？”
瓦伦丁手里拿着个枕头不停的往角徵羽脑袋上抡，表情狰狞咬牙切齿。角徵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看起来是威严满满，没有一点神级文明造物的形象。
天空中飞翔着的深蓝巨龙长啸了两声，听起来像是在笑。
“我哪知道你背后灵牌有那么硬。”
角徵羽的声音都可怜了不少。
“四个二，俩王，”瓦伦丁一边抡一边说：“你连曾经有没有人出过二都不知道？”
“我还以为好牌都在拉斐尔手里呢。”
委屈巴巴。
兵刃天使表示你的锅别扔给我。
“我，的，天！”瓦伦丁说一句抡一下，枕头打在角徵羽的胳膊上啪啪作响：“你这样要是去打麻将不得赔个底掉！”
“对哦。”
角徵羽突然站起身，瓦伦丁的动作一个没刹住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脸着地的那种。看着地面上那个小龙人的背影，角徵羽一拍手：“你来了不就四个人了么，正好可以打麻将了。”
这一句话直接把瓦伦丁心里的火气给弄灭了。没别的，火烧的太旺，氧气直接没了，也就灭了。
“你刚刚还在给我科普什么拉普拉斯妖，结果一进来你在这打斗地主，画风要不要差距得那么大？”
瓦伦丁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声音有气无力。
虽然枕头很轻，但是抡的次数多了，胳膊也会酸的。
“我跟你科普知识和我跟他们打斗地主这件事并不冲突。你知道么？曾经在我跟你交流的时候我还在跟这个宇宙里其他的代理人交流，这对我来说不过是调用一点点的算力而已。”
“别说一心二用了，一心10^21用都没问题。”
一人千面。
“我都被你气的忘了正事了……”瓦伦丁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扭曲的腰肢像是一条毛毛虫。在他站直身体后，那个熟悉的界面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在界面的正中间，是一个有着红色丝带包装着的礼盒，礼盒上面还印着一个问号。在界面的左上角有一个绿色背景的数字，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将瓦伦丁的眼神给抓了过去。
“你想要的-75%惊喜游戏礼包。”
角徵羽站在界面的旁边拍了拍。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激动？”
“是感觉挺激动的，主要原因是被你气的。”瓦伦丁瞪了他一眼。
“说起这个，打USP那事你还想继续么？”角徵羽看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的表情看的瓦伦丁心里发毛。
“下次请你变成一个女人再向我说这种话，不然我会继续拿长剑砍你。”
“其实我是没有性别的，你知道我是个机器人……”在角徵羽还想继续长篇大论的时候，瓦伦丁直接甩过去一个危险的眼神让他中止了这个话题。
“来吧，点击购买这个神圣的事情就交给你。”
一个小型界面出现在了瓦伦丁的面前，跟某蒸汽平台的购买界面一模一样，而且还有需要打勾的选项。
瓦伦丁没有管那些，直接打上勾摁下了确定购买按钮。紧接着，这个小的界面消失了，他面前那个大的界面里的礼盒打开了它的盖子，出现了一个类似seeassgo开箱子的界面。无数游戏从界面中从右自左划过，在其中瓦伦丁看到了他熟悉的warframe、killingfloor2、叛乱等游戏，还有他想买却买不到的各种锁区游戏。
在这些闪过的游戏之中，瓦伦丁甚至看到了某些带着第一人称射击的奇葩作品，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精彩。
最后，那个不断滚动着的界面停下来了，长长的指针停在了一款游戏的宣传海报边缘。
而那款游戏的名字是……
崩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