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还在奇怪今天顾家如此劳师动众想做什么,原来是为了他,看来我庄家来了尊大佛啊。”
青四一惊,今天顾家不惜打破曲城的平静,出动全城的警力美其名曰“军事演习”,竟然是为了吴缺?
“那...小姐把吴缺带回家会不会惹上麻烦?”他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段时间庄家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了,本来顾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庄家,但是若是借题发挥有意刁难,虽然因为有夜家的庇护不至于家破人亡,但是被暗地里打压成三线家族怕是免不了的了。
“你还不了解小蝶的性子吗?胡闹归胡闹,但是在一些事情的决断上看得比我还远几步,她既然敢带吴缺回来,说明一定有什么发现。难不成是你以为她一见钟情犯了花痴?”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眼中波光流转,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他叫庄稷,庄蝶的父亲。
同样是曲城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庄蝶集团董事长,持股75%以上。
没几个人知道,庄稷十六岁开始混黑道,短短十年便征服了曲城大半的地下世界,年纪轻轻被人尊为庄爷。
然后在那时候遇上了庄蝶的母亲,四年以后庄蝶的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庄稷。
庄稷收手开始洗白,以新人企业家的身份迎接了庄蝶的出生,近二十年过去了,曲城多了一个名声在外的庄大老板,少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庄爷。
............
吴缺浑身裹着厚厚的纱布,一脸享受地靠在床头,右手将一只深褐色的羊皮袋酒壶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到底还是华夏的酒好,老白干真是香啊!国外的那些所谓的好酒,无论是什么格林纳达朗姆还是苏格兰伏特加,光有度数毫无味道!还不如直接喝酒精呢!”吴缺一副嫌弃地模样数落道,说完仰头往嘴里灌进一口老白干。
庄蝶坐在床边,小脸上神色复杂,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之前西装革履如同贵族的吴缺和现在嗜酒如命狂放不羁的吴缺反差太大,令她暂时有点无法适应。
“陈医生刚刚说正常情况下你的外伤没有两个月别想拆下纱布,体内器官更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最关键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体内的细胞组织新陈代谢速度大大减慢,连带着你身体的恢复程度也大打折扣。”庄蝶歪着脑袋看着吴缺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酗酒,不怕留下后遗症吗?”
吴缺斜眼瞥了她一眼,吧嗒了一下嘴巴,“小姑娘懂什么?俗话说得好,酒是生命之源。”
“应该是水是生命之源吧...”庄蝶反驳道。
“水不是酒做的吗?”
“酒才是水做的吧?”庄蝶满头黑线回道。
吴缺丢了个赞赏的眼神给她,“既然酒是水做的,里面有生命之源,当然要多喝一点。”
庄蝶嘴角抽了抽,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往外走去。
“少喝点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吴缺动作一滞,望着她的背影,眼神略有些复杂.
不一会儿功夫,庄蝶便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得很是小心。
一碗白米粥,两碟小菜,两块腐乳,旁边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
“陈医生交代过,你现在只能喝粥。”
她看了吴缺一眼,伸手将吴缺的酒壶拿开,指着白米粥说道:“快喝,喝完粥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吴缺随口回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先把粥喝掉!”
“刚刚喝酒喝饱了。”
“要我喂你喝吗?”
“............”
吴缺看着庄蝶纯洁得好像小羊羔的脸庞,一阵头疼。
小姑娘脾气还挺倔。
最终他还是乖乖地三两口解决了白米粥,擦了擦嘴说:“问吧。”
庄蝶收敛了欣慰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看着吴缺,“你是不是有一块玉佩?”
吴缺神色如常地瞥了她一眼,“我之前都脱给你看了,哪里有什么玉佩?”
“乱说!什么脱给我看...不可能啊,我之前明明看到你脖子上挂着一块墨绿色的圆形玉佩,上面雕刻着一个字。”庄蝶脸色一红,嘴上仍然不停止地说着,眼中满是怀疑的神采。
“不然你搜我身好了,我就躺在这里,任你胡来,你就随便对我上下其手好了,我吃点亏。”吴缺索性往下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不要脸!”
庄蝶精致的小脸上绯红一片,但是还是用目光在吴缺的全身上下巡视了一片,发现的确没有可以藏玉佩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
“我说,你不会是看我长得高大帅气,想挟恩图报让我以身相许吧?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吴缺充满狐疑的目光狠狠刮了庄蝶一眼,一脸壮烈地说道:“我不是你想的这种人!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前提下,我是不会娶你的!哪怕你有千万嫁妆,十辆豪车,半山别墅...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表面浮夸,心底却暗自揣测,认出了那枚玉佩?难道眼前的小丫头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庄蝶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倒吸一口凉气,双眼欲哭无泪。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见时的高冷美男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