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只是章成师弟,思风、思柳两兄弟,雷贺子与安娘等人也去了,还有一部分暗堂的人也被请去压阵。”
“暗堂”樊师弟有些惊讶了,思风、思柳、雷贺子与安纪徐等人就算了,毕竟是同届的师兄弟,还好请动,但暗堂向来是不假辞色、不给任何人面子的,李章成何德何能可以请动他们压阵。想到这,樊师弟有些担忧:“师兄,那李章成能请得动暗堂,那以后。”
樊师弟没有把话说完,屈荀海已是懂得他的意思,这事他却不担忧,“师弟且放宽心,章成师弟能请动暗堂自有其原因,但不必因他忧心,章成师弟不会是我等日后的竞争对手,这其中的原因现在却是不方便说”。
樊师弟不知屈荀海哪来的消息,但他也不怀疑,自己与屈荀海的交情不会让他欺骗自己,于是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地方不解,“那师兄方才是?”
屈荀海有些无奈,“这事是我的想法,用来补救的,做的好的话效果会比原先定下的第二场测试还好,就是需请章成师弟等人相助。”说到这,屈荀海转而一笑:“我如今却是明白,安排门中大事与江湖谋论大不相同,门中之事涉及太广,诸事繁杂,一个地方没处理好便是大麻烦,不像江湖谋论,针对性强。”
樊师弟心中一动,“恭喜师兄,又跨出一步”。
“你小子,眼倒是尖,我不过是略有所悟,日后做事想事更全面些罢了。”屈荀海表现很是谦虚,内里却高兴,心境上的长进是困难的,比之武学也不遑多让,而心境可是关乎为人处事,察人观色,定计破局等多方面。能有长进如何能不高兴。
“倒是师弟你,有空也多看看书,前人之事后人之师啊。”屈荀海高兴之余,又想起自己这位师弟的弊端,不由出声劝说。
“哎,师兄,你怎又提起这事,不是说了嘛,师弟是惫懒的性子,静不下来读圣贤书。”本来樊师弟听着屈荀海的说话,那料屈荀海话锋突转,说到自己头上,当即不管那些门派中事,出言打消屈荀海的念头,毕竟自己最是敬重屈师兄,若是屈师兄应让自己去读,那会是很痛苦的事。
“唉,你啊,还是这幅德行。”屈荀海料得是这个回答,也不失落,只是说教一句,表达自己的不满。
“框框”此时响起抠门声,“屈师兄在吗?师弟听闻要商讨要事赶来了。”
“哦,是古师弟吧,进来吧。”屈荀海听着声音便认出是何人,正是今日小谷这队的带队。
听罢,门外的古师兄推门进楼,身后还跟着白日与之交谈的花师弟与几位刚好赶来的师兄弟。待到众人进来,屈荀海招呼他们坐下饮茶,等到人稍多便进到楼后一大房间,空间很大,足可容下数百人,而樊师弟留在前厅等候剩余的人。
这次商谈持续到日落,在众人饥肠辘辘时方才结束,但众人并未消停,匆匆食过晚饭后各自去准备明天的事宜。
屈荀海与樊师弟站在小楼窗旁,见着忙碌的众师兄弟,樊师弟面色有些犹豫,“师兄,这样做,到时候招徒人数少了不好交代吧。”
屈荀海收回眼,“不会少的,最多降低标准,不要忘了,招徒是我们说的算。”
“那那些上交了奉银的人怎么办?”
屈荀海沉默了下,“师弟是说的那些世家子弟吧,到时候以最低标准来招收他们就可以了。若是连最低标准都达不到,这种废物还是不要的好。”说完,屈荀海回到桌台前,从数百张报告中翻出一本书籍,细细品读,而看封面已不是那本“江湖笔录”。
看师兄摆出这幅样子,樊师弟还有些问题也不方便再问,屈荀海师兄不喜欢在看书时讨论严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