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爷觉得自己该好好补补了,野鸡大补,正好。
炒到茄子的时候,某爷斜眼正好瞧见某个已经靠在门口呼呼大睡的丫头,当下脸色一黑,看着要出锅的茄子,大手一抖,直接倒了小半罐的盐进去。
臭丫头,咸不哭你。
睡梦里,妙婧梦到一个长得很俊朗的男人与她对视着,渐渐的,那人目露凶光,好似张牙舞爪的就要向她扑来。妙婧吓得一哆嗦,直接从板凳上摔到地上,一脸的怎么回事。
“也不说来帮爷洗个菜什么的,鼻子倒是灵敏得很,爷菜饭做好了你倒醒的快了。”
谭天成端着碗筷从灶房出来,正好就看到妙婧从地上爬起来。眼底有些笑意,却硬蹦着个冷脸。
妙婧理亏的没敢开口,急忙去井口洗好手过来帮忙打饭。
“喏,吃这个,尝尝爷的新手艺。”
饭桌上,谭天成眼底带笑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茄子,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哪知笨丫头好似吃不出味道一般,面色不改津津有味的吃着。
“很好吃?”他问。
“好吃啊!怎么了?”妙婧奇怪的抬头望他。
“其实…你不用勉强的,爷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忍着了,难吃就吐了吧!”
“没有很难吃呀!”
小半罐的盐不难吃,难道还好吃不成?
谭天成眉头皱起,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疑惑的自己夹了一筷子送进口中,那咸苦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他急忙吐出,跑到井便拿起木瓢舀起一勺水直往口中灌。
“这能咸死人你吃不出来吗?”谭天成气急败坏的吼出来。
这笨蛋,他不过想逗逗她,她何须委屈自己忍着将那么难以下咽的东西吃下。
“我…吃不出来。”妙婧端着碗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谭天成目色疑虑了片刻,随即好似想起什么。
“你尝不出味道?”谭天成重新坐回她对面,盯着她直打量。直到看到她无辜的点头,眉头皱得更深了起来。
如此说来,他初来那日,她并非是故意多放盐,而是她本身便无味觉,那她怎么知道好些东西的味道。
“你以前能尝出东西的味道吗?”
妙婧不知道他说的以前是多久以前,在脑袋里搜索了一下,摇头道:“不能。”
“那你怎么知道桃酥是甜的,还有桃花香味…不对,桃酥可没有桃花香味,你是不是连嗅觉也没有?”
“爹说桃酥是甜的呀!镇上的好些姑娘也都夸桃酥满口留香,所以我猜测桃酥该是有桃香的。”妙婧说得小心翼翼的,小脑袋低低就快掉碗里了。
“你…听人说的…”
原来,笨丫头所有知的味道竟都是靠听别人说的,她自己,竟尝不出闻不到。
“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谭天成看着她,莫名有些烦躁,更多竟是很心疼这笨丫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没有,快吃饭吧!”
怎么会嫌弃,明明是心疼你,笨蛋。
“你真的不嫌弃我吗?”听了他的话,妙婧猛然抬头激动的看着他,那双如星辰的眸子闪闪发光,直到他认命似的点了点头,那眸子里星辰好似演变成星河,耀眼得晃了他的眼。
“傻女人”
见她又要去夹那盘茄子,谭天成直接起身将那盘菜端走。“吃别的,这个不许吃。”
“没事的,我吃不出咸不咸,我可以吃的。”
“吃不出来也不许吃,以后都不许。”谭天成说得很严肃。
最后,那盘菜还是被倒掉了。
其实谭天成自己都没发觉,他似乎越来越在意眼前的姑娘了。似乎眼前这姑娘的每一个喜怒,他都会不自觉的小心收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