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海宁两国持续大半年的战争,以修罗王身死平息,事后两国皇帝于两国交界的天目山上签下一份十年不战的契书,而修罗王攻下的石坝六州海宁国却不打算归还,作为补偿,海宁国皇帝并未将那六州划入海宁国的版图,而是留给了修罗王至今还没找回来的遗孤。对此,乌邑国小皇帝竟也默许了。
那日,谭和宜穴道解开后急忙去追楚子月,可刚追到一半又担心孩子的安危,急忙又赶回了木屋,可回去之后竟发现孩子不见了,她找遍了木屋周围也不见孩子踪影。情急之下她赶回了丰绥城,回到城中才知道城门下的事。因怕自己将楚子月之女弄丟的事祸及浦星华,所以谭和宜宁愿忍着良心的谴责,选择了隐瞒此事。
溪长庞府。
庞鸿才喝得烂醉如泥的躺在酒窖,曾经的翩翩公子此刻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像个疯子一样大哭大笑。
自丰绥一战后,庞鸿才整日浑浑噩噩的饮酒度日,再没有往昔右大将的气魄。吕世云冷眼旁观的收回他手中的兵权,保留官职,让他带着家眷回了老家溪长。
兜兜转转,她最终还是死在了他眼前。
“夫君。”酒窖里,朝月公主挥退下人,心疼的望着眼前醉醺醺的男人。
她的夫君啊,曾经多么意气风发英雄气概的男子,可如今却变成这般秃废的模样。
情之一字,是非得失,浅则伤人,深则伤己。
“夫君,不伦怎样,我陪着你便是。”
…
红梅早早的就凋谢了,在这个冬天还未结束的时候显得有些诡异,似乎也只有在今年,初冬时分竟然打起了雷。
天下怕是要易主了,民间纷纷传说。
楚元良踏进了院子,他是京中楚府的当家人,更是平定了反贼的大功臣,世袭五侯之首。他才下了朝,步伐有些急匆匆的,瞧着他今日回来神情便能察觉有些不妙,他边走边取下官帽,塞到一旁跟在身边的小厮怀中,才满不惑的他已然长了白发,脸颊上的刀疤清晰可见。他开口问着:“前几日吩咐给老夫人准备的吉服可做好了?。”
“正巧呢,老夫人才在问老爷回来没,正邀老爷一同用膳呢!”小厮说着,楚元良斜着瞄了小厮一眼,随即迈进了屋子,说道:“我只问你吉服的事,谁教你这样多嘴?”
小厮猛地一惊,也不知道老爷今日怎的这样大的火气,他赶忙说着:“吉服做好了,内院的绣娘才禀了管家,说是等核了账目就直接送去老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