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你先下去找个地方歇着吧,有什么事让外面候着的小厮来就行。”
苏稚颜站起来走到圆桌前坐下,瞥着陆珩之:“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坐下,你陆府缺你一个门神吗?”
陆珩之像没脾气一样嘿嘿一笑,几步就跨到苏稚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得到了苏稚颜的一个白眼:“离我远一点,一路赶着路回来,臭死了!”
陆珩之本想为自己倒杯茶,刚刚抬起手臂又慢慢的放了回去,转而用起了左手:“你可别瞎说,你自己闻闻,我进来这么久了,你闻到什么不干净的味道了吗?”
苏稚颜皱着鼻子闻了两下,还真是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但还是不死心的凑到陆珩之的脖子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完全没有察觉到陆珩之一下就变僵硬的身体,胸有成竹的坐回了座位上:“你回来之前是不是偷偷沐浴过了!”
她就说嘛,这人怎么可能一路车马劳累的回京,还能人模人样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陆珩之这轻轻松松就能把人撂倒的将士,用的胰子居然是花香的,她还以为这个味道的胰子只有小姑娘才喜欢呢。
皱着眉看着面前的陆珩之,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桌面:“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冲着陆珩之端着茶壶的方向努了努嘴:“茶壶里都没水了,你怎么还举着?”
陆珩之才想大梦初醒一样的回过神来,有些狼狈的收回手:“我,我只是突然赶回来有些累了。”
然后马上把只倒了半杯的茶水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苏稚颜不知道的是,在她侧头的时候,陆珩之端着茶杯的手抖成了什么样。
陆珩之只觉得刚刚苏稚颜靠近的地方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明明人家只是凑过来,连自己的一片一角也没有碰到。
但他偏偏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触碰了一样,一下就痒到了心里,然后不仅仅是自己的脸发热,就连下面也……
陆珩之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稍稍的侧过了身,叉过话题道:“这次你怎么急匆匆的来找我了?”
但苏稚颜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陆珩之,淡淡的哼了一声到:“你也知道是急匆匆啊,留我一个人在这饿着肚子,你倒好,先去洗了个澡,你干脆吃过晚膳再睡个觉好了。”
陆珩之有些无奈的看着胡搅蛮缠的苏稚颜:“陆府你都来去自由了,还愁要不到一份糕点?陆府的下人见了你,比见我还亲,也不知谁才是他们主子”
“再说了,虽然现在夜色已起,可是我可是看得到的,我那书案上放着的可是醉清楼的点心。”
苏稚颜狠狠的白了陆珩之一眼:“你当我是你?说好的事就绝不会反悔,说好送你的,我吃了算什么?”
“不过……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苏稚颜话头一转:“我突然就不想送你了,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你!气死你”
陆珩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默默扯过苏稚颜的衣袖,然后有模有样的也凑到苏稚颜的耳边,用着细如蚊蚁的声音说:“汪!”
看着苏稚颜的耳朵腾的一下也红了,陆珩之露出了一个恶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