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笛耳闻刘浪应战,心下叫苦不已:一个是炙手可热的权贵,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这两人对上,后果不堪想象……
“浪子,拓釜性情阴狠,你小心他下毒手。”跟在刘浪身侧,凤鸣笛低声叮嘱。
“下毒手?好呀。我还怕他不下毒手呢。”刘浪也低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诡异色彩:“他下毒手,我就有理由废了他!”
“不可。浪子,你如果伤到他,祸患无穷。很可能会变成道魂界公敌。”凤鸣笛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咬咬牙,“你别去演武场了。我和拓釜说,让他放弃。”
“等等,蛾眉,你想做什么?”冷冷盯住凤鸣笛,刘浪斩钉截铁的说:“记住,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尤其是利用色相虚与委蛇更不行。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们立刻绝交!我刘浪纵横人世间从没向强权低过头,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浪子,我……”凤鸣笛被刘浪果决语气骇得心下发颤,柔声说:“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呵呵,这才乖。”缓和颜色,刘浪看看前面簇拥着拓釜的四个男人,“那四个家伙是宫廷侍卫吗?好象有两下子。”
“那是皇城直属的护卫队铁血卫,个个都有一身不俗艺业。他们进入铁血卫后,都放弃了原来的姓名,以铁为姓,以数字划分高下,卫队长叫铁一,依此类推,共有四十八人。那四个人分别是铁二十三,铁三十七,铁四十,铁四十八。拓釜没摸清你的底细,定会派他们应战,你要小心他们群殴。”
“群殴?哈,够无耻,我喜欢。”刘浪简直要手舞足蹈了。他最喜欢和无耻的人打交道,因为这样可以无所顾忌!
走进演武场,一个铁血卫把大门关紧,阻挡住后面尾随看热闹的十几个男女视线。刘浪看到他动作,不惊反喜:哈哈,正愁着众目睽睽下不好施展,你们就帮我解决了后顾之忧,简直太配合我了!
拓釜一直留意刘浪神色,发现他面现喜色,颇有些奇怪。按以往惯例,这种情形下,人单势孤一方应该恐惧害怕才对,为什么这白发小子倒显得挺高兴呢?莫非他以为有凤鸣笛这块护身符,我不敢动他?哼,小子,你太天真了,就算凤鸣笛也保护不了你!
凤鸣笛看到演武场大门被关紧,粉面立时变色,她不是担心拓釜以众欺寡,而是怕刘浪狠劲发作杀个两败俱伤,到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忍不住再次转动说服拓釜的念头,她偷偷溜眼刘浪,想到他刚才毫无转圜余地的话,气馁的叹口气,暗暗祈祷两方能见好就收……
一方嫉火中烧,仗恃权力为所欲为。一方阴狠毒辣,手下绝情。这样强势的双方,可能见好就收吗?
显然,凤鸣笛的祈祷没什么希望了。
拓釜先走到演武场中停下,从手镯里拿出一米半长的无极棍做作的晃动几下,望向刘浪,“刘团练,过来吧。”
“好,我来了。”懒得拿出银蛇,刘浪就这么大模大样的空着双手走到拓釜对面站住,仔细看看色泽发黄的无极棍,淡淡道:“这棍子不错,我要了。”
“什么?”拓釜愕然看着神态自若的人,少顷,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这么狂妄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来吧,无极棍就在我手中,有本事尽管拿走。”
“唉,伤脑筋。”刘浪故意皱皱眉,摆出副非常诚恳的样子,“拓釜,我们商量商量怎么样?常言说的好,相打无好手,万一动起手来,伤到你就不好了。不如你把无极棍送给我。这样一来,你免去皮肉之苦,我得到我想要的,不是皆大欢喜吗?你觉得呢?”
“啊?”拓釜有点迷糊了。
还没等他说话,旁边观战的铁四十八耐不住性子破口大骂:“白毛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大言不惭的和殿下说话。本来只想教训你一顿了事,现在不行了,我要挖出你的舌头当下酒菜!”
“我操,你是畜牲吗?还想吃人舌头?”刘浪用极度蔑视的眼神盯住身躯堪比健美先生的铁四十八,“好呀,想挖我舌头容易,只要你拿东西换。我也不要别的,就要你那颗猪头!”
“小杂种,找死!”铁四十八那受过这个?一向只有他欺负别人,从没被上级以外的人骂过,顿时心头火起,咆哮着冲向刘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