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翁策听了她的话,面容就扭曲狰狞起来,“我现在就是一个阉.人,你却跟老子说读书人明事理?一个阉.人怎么明事理?”
他激动的,手里滚烫的开水壶摇摇晃晃,周清吓得哭出声,只要那壶倾倒下来,倾倒在她脸上她就会毁容,倾倒在身上她就会被烫伤。
“现在知道哭了?可是晚了!你自己放弃了我们翁家给你们的机会。”
翁策握着壶柄,在周清身上来回晃动,吓得周清衣服都汗湿了。
“我答应,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答应嫁给你,替你遮掩,让外面人都知道你是正常的男.人,好不好?”周清乞求着。
翁策冷笑:“这种权宜之计在我面前使,有用吗?你当我是傻子啊?等我放了你,你还会说话算话?”
周清知道自己此刻要说服翁策很难,她绞尽脑汁要自救,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下传来,但见翁策正将手里的壶慢慢倾斜,滚烫的水流从壶嘴倾倒在她那里——
周清发出“啊”地一声尖叫,便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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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晨曦的曙光洒在街道上,在最繁华的大街上,早起赶集的人们渐渐围拢在一个女孩子身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女孩子躺在地上,衣衫不整,裙子里有血水不断渗出来,她浑身发抖,奄奄一息——
有人报官了,很快,皂班衙役班头陈深就领着差役将女孩子抬走了。
“这是谁家的女孩子啊,真是太惨了。”
人们议论纷纷。
寻了一夜人的周娘子和周琰在街上如无头苍蝇一般,忽听得街上人们都在议论有个女孩子受伤了,被送去了官府,二人心下担心会不会是周清,便立即赶往郡守府。
母子俩赶到郡守府,衙役便领了周娘子去后堂。
周琰是男子,不能入内,就在外头忐忑不安等着。
陈深同他说道:“没有想到我们带回来的小姐竟是圆仪小姐的朋友,温大人已经让人去请大夫来给周小姐看治了。”
周琰闻言一惊:“敢问,我妹妹她是受伤了吗?”
陈深欲言又止,只说:“回头,周公子还是自己问周娘子吧。”
周琰听了这话,心下更加不安。
周娘子进了后堂,被带到了温圆仪跟前。
温圆仪见到周娘子,便来行礼赔罪,说道:“周清小姐昨日在温府赴完小宴后是和昌平小姐一起回去的,我实在不知道她一夜未归,且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其实周娘子和周琰昨夜到郡守府打听过周清下落,奈何门上的人并不给通报,所以温圆仪并不知道周清没有回到家里。
周娘子也没有怪罪温圆仪,现在怪罪谁都没有用,只想快快看到女儿的伤势。
温圆仪领她去见了周清,周清还在昏迷中,周娘子拉开被子看到了周清的伤势,立时就哭了起来,这到底是谁下的狠手,也太没有人性了。
见周娘子哭,温圆仪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只能低声安抚道:“我父亲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等大夫来了,我们一定让他全力救治周清小姐,等周清小姐醒了,知道了谁是伤害她的歹人,我父亲一定会从严办理,给周清小姐一个交代……”
周娘子此刻脑子一片空白,还没等温圆仪说完,自己也昏厥了。
“周娘子,周娘子——”温圆仪顿时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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