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事实上,作为少数民族的他们没有资本‘一视同仁’,如果他们对汉人‘友善’,只能说明他们没有能力统治这样一个有着压倒性基数的民族。一旦他们统一了中原,那么放在汉人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做奴隶。”说到这里刘离很自然想起了蒙古鞑子和满清野猪皮。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少数民族统治者的“危害”了。
“这个天下,只有我们大汉民族才有统治的资本。我们有最灿烂的文化,最多的人口,只有我们有能力接纳胡人而不怕胡人有异心,只要我们本身够强大,胡人是不会有异心的,即使有了异心,也都是飞蛾扑火。”
“胡人的血统和文化可以是对汉族的有益补充,他们的影响甚至威胁只会使我们更加强大。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我们自身内部不存在大问题的前提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胡人都将被我们所同化,有人会说,这时候我们已经不是纯粹的汉人了,但那又怎么样呢?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最终的目的不就是过上好日子吗?只有在以汉族为基础各民族为补充的国度中,最广大的人群才能受益。”
“反观其他部族,无论哪一家,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基础,他们的文化相对落后,他们的人口不足以用正常的方式统治这个国家。所以他们会怕,他们在不够强大的时候就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一旦汉人虚弱了就猛扑上来,把他们的财狼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
在不知不觉间刘离暴露了他的“大汉族主义”本性,不过他的想法并不是民族极端主义。在场的三人中,吴征是汉人,吴涯是半个汉人,巴鲁虽是胡人,但受汉化影响很深,而且刘离并没有提出民族灭绝政策,他只是提出了一个以汉族为主导的国家概念,这对巴鲁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对吴征来说,更是被说得热血沸腾,反而是作为混血儿的吴涯有着比较“客观”的身份,他这时候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刘离也没想到话题会扯了那么远,说道这里也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
“咳咳,贤侄的话,真是让老夫,那个……那个大开眼界,哈哈哈……”激动过后,还是吴征最快恢复过来,他觉得刘离发挥的可以了,不要再深入下去了。
“刚才贤侄说道,政权更迭的两种情况,请继续。”吴征为刘离掉了头。
“啊,是是……刚才说到民不聊生,对,民不聊生。”刘离尴尬一笑,继续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百姓,因为百姓的力量没有觉醒。统治者为什么要‘愚民’,因为民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只要民众的力量真正被激发出来,那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推翻区区一个政权什么的,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刘离对人民的力量是非常的有信心。
某人对人民的力量一样有“信心”,只听吴征插口道:“流民的破坏力确实比蝗虫还厉害啊。”
“这个,这个,流民确实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但是是谁造成了流民的无家可归呢?是昏聩无能的贵族!”刘离为流民找借口,他本身就是地地道道的“流民”,饱受流离之苦。
“况且,尽管伯父看到的是破坏,但那同样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只要运用得当,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那倒也是。只是不知如何为我所用?”吴征开始出题了。
“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请教伯父几个小问题。”刘离开始设套。
“呃,你说。”吴征表示没问题。
“如果此刻外面敌军攻打城池,伯父在不签发征调壮丁的命令的情况下,老百姓愿不愿意主动帮助守城?如果万一城破了,百姓愿不愿意听从伯父的号令组织反击?换句话说,就是在危急时刻,百姓是愿意保护自己还是保护城池和伯父?”
“这个,我想还是保护他们自己吧。”吴征虽然觉得自己的政绩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让百姓意思相报的地步。
“很好。那么如果让他们觉得保护了城池就是保护了他们自己,他们还愿不愿意积极参与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