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灯一入手,柳毅只感觉立时不同。刚才的心灯便好似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拿在手中,全无半点的感觉。而此时的心灯,虽然还是一个死物,但却又有差别。那种感觉却是不足与外人道,柳毅甚至有了一种这心灯是陪伴着自己时间极久的一个老物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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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辱我太甚!”
隔着柳毅所在禅房不远处的另一间禅房内,法岸便好似一头疯狂的狮子一般咆哮着,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刻也不得安宁。
“师弟,你安静些,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禅房之内,还有一个干瘦的和尚,他正如一个马猴一样蹲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不悦的发话道。
“法昆师兄!”听到那瘦和尚发话,法岸连忙顿下脚步,眼圈微有发红。
“今天非是师兄不肯帮你,全因你犯了大忌。灵空为什么要在大雄宝殿之内赐下法器,便是想让师父和师叔当场看到。他们两人看到了,此事便是铁证。就算你能在法海手里抢到此物,师父难道还会放任不理吗?这也是众师兄弟为何袖手旁观的原因。非是他们不想帮你,而是因为你太急了。”法昆有些不满的发话道。
“怪不得呀,我这些师兄弟在一旁旁观,却没有一个人出手。便连说句话的都没有,全是因为我心中大急,引得众怒了。”法岸开始时并没有想到这点,此时听法昆一说,哪里还不明白。连忙向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师兄,我不是因为贪婪那件法器,而是法海如此辱我,我若是不报此仇的话,以后在寺中还能立足吗?”
他看法昆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又咬了咬牙:“师兄修行日深,早已修到了御气成芒的境界,但却没有一件法器。师弟愿意当这个急先锋,听师兄吩咐,让法海乖乖的奉上法器,保证师父挑不出来毛病。到时候师弟必然会献给师兄。只求师兄,能助我报此深仇。”
听到法岸这么说,法昆这才露出了笑意,轻轻一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曾听闻,法海原名柳毅,乃是二里河村的村民。灵空为了收他为徒,不惜大动干戈,甚至请动师父,给刘长青下了法旨。刘家去劝说柳毅时,被他生生敲诈去了二十亩良田。由此看来,柳毅对他的家人很是在乎呀!”
“多谢师兄,师弟这就去!”法岸闻言大喜,急匆匆的道了一句之后,转身便要离去。
“你要去干什么?”法昆冷冷的道了一句。
“法海不是是着急他的家人吗?那弟子便去杀了他的家人,拿他们的人头送给法海看。看他还敢再与我斗吗?”法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人头猪脑!”听到法岸的话,只把法昆气的暴跳如雷。大声的训斥道:“我们名为出家,但又有几人没有家人。你若是敢动法海家人半根手指,不用法海出手,我们的这些师兄弟便会废了你。大家均在寺中修行,谁会不怕自己的家人出事。你这么做,便是犯了众怒,难道你不明白吗?”
法岸闻言惊恐,一揖到地:“还请师兄教我!”
法昆长嘘了几口气,眼神中带着极度的不满。若不是他想让法岸替他抢到法海手中的法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理会这个自以为聪明的法岸。
“你要先去找刘长青,把灵空和法海现在地位告诉他,想必他会做出最聪明的判断的。有了刘长青的压制,法海家人定然会求救法海。而法海正在闭关,消息根本就不可能送到他的耳中。当法海出关后,你再当众击败他。而同时呢,再把消息传到他的耳中。法海一怒之下,必然会找刘长青的麻烦。到那时,我们再出面压制。到时候,他便只有一个选择,便是乖乖的献上法器,以保全家人。”
说到这里,法昆干笑一声:“只有法海主动的把法器献上,此事才算是光明正大。”
“师兄所谋深远,师弟远远不及!”法岸大喜过望,挑起大拇指道。
“你要切记,无论如何,压制法海家人之事,你不可出手,要让刘长青一手操办。那是世俗之事,与修行界无关。便是师兄弟们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是你若是敢亲自出手的话,我便第一个废了你。”说到这里,法昆冷笑,挑起一根手指,一道淡蓝色的气芒好似一根针一般立在他的指尖之上。
“师弟明白!”法岸连连点头,哪敢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