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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侯门遗孤(2 / 2)

准备好一路的干粮,便头也不回的出发了,林中只剩那间木屋,静静地矗立在那,也不知多少时间后会再次被人居住。

一路向西,沙尘飞扬,漫漫途程不知用去了过少时光,灵春也再没了往日的活络精神,牛犇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有信炎面不改色,似是没有多大变化。慢慢黄尘路,三人终是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处人烟。

三人欣喜的走近,却是发现让人不解的一幕,脸色皆慢慢沉了下来,面前的五六人围坐在篝火旁,一个个面黄肌瘦,薄弱不堪,一眼便知是受尽疾苦奔波劳累的流民。篝火上架着一口铁锅,锅里煮着不知是哪里来的肉,阵阵热气升腾着,三人猛一吸鼻子,满是肉香味。

牛犇不争气的流下了哈喇子,灵春急忙猛掐他腰间,惹得他面色抽搐。

“打扰诸位了,你们是从哪来的,为何衣着如此狼狈,难不成是遭了什么祸事?”却是灵春率先出言。篝火旁的流民面露惊意的望着眼前的漂亮女孩,其中一两个甚至在眼神中流露出淫光,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灵春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牛犇面色不善,有意无意的抖了抖手上的短刀,信炎也冷着脸望着面前的几人。

篝火旁一年龄颇长的中年男子给身边众人使了使眼色,瞟了瞟牛犇手握的短刀。面带善意道:“我等是从东边逃亡来的流民,一路遇见好几拨胡蛮子,人就剩下这么几个,姑娘一行欲前往何处?”

牛犇面色缓了缓,伸手挡住欲说话的灵春淡淡道:“你可知西边的情况如何,胡蛮子有没有打到那里?”

中年男子笑着回道:“兄弟有所不知,西边是唯一没被胡蛮子侵占的地方,我等也是欲前往西方,再行百里路便是应城小镇,那里是个好的落脚点,兄弟可有意与我等同行,相互之间也好照料。”言罢还有意无意瞟了瞟灵春一眼。

牛犇摆了摆手:“还是不用了。”中年男子闻此便不再多言,眼中流过惋惜之色,自顾自的从锅里舀起喷香的肉块,饿狼般的吃了起来。

三人渐渐远去,灵春还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牛犇紧紧地握着短刀,似有心事。平日不语的信炎开口道:“呢几个不是好人,我看的出来,他们藏着歹心!”

牛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如此想的,这沙川平原哪里来的肉食,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我想他们吃的肉,怕不是来自什么动物。”

灵春一惊,脱口道:“不是动物,难道是人不成?”言罢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三人脚步停顿了下来,信炎埋手心口,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小侯爷?”

“呵呵,以后不用叫我侯爷了……”语声自嘲,包含着一个少年的绝望。

路未尽,天色昏。

三人一行又路遇到一波流民,皆是向西边赶去,应城小镇就是大家活下去的曙光。流民之中竟还有书生打扮的文人,他步履艰辛,也是面黄饥瘦的样子,见黄沙飞扬扑打到书生的脸上,书生有感,口中高唱到

漫漫黄尘路,

狂沙卷残云。

乌云敝天日,

马蹄践青草。

匈奴尽驰骋,

铁甲碎冰河。

霸者拭屠刀,

欢笑酒肉中。

怎解凄风里,

他人血泪啼。

誓与狂徒立,

征衣卷天霜!

众人闻此皆心伤,红着眼睛欲流下眼泪来。书生挥了挥衣袖,竟也是抹眼泪哀嚎起来,想想也是,以往的这个时候他正与娇妻小妾一等吟诗作对,好不风流快活,眼前此境况,当真是苦了他了。

正当这书生感伤之时,却是一阵马蹄声来,一只羽矢从后方闪电般呼啸而来。书生正保持着扬袖拭泪的动作,那箭矢穿心而过,飙起的血沫溅到满地黄尘上。众人将将反应过来,尖叫声哭嚎声不绝,胡蛮就是噩梦,渐近的马蹄声就是死神夺命的号角。

眼前这无解的情况,散眼望去尽是一地平川,连个可遮蔽的遮掩物都没有。流民们慌不择路,甚至有人原地刨坑起来,在绝境下,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牛犇紧握手中短刀,眼下只能拼尽全力护自己身旁二人的周全了,信炎紧张的满头是汗,却双拳紧握,眼中恨意流过。灵春也双腿颤抖,她知道被胡蛮掳到会是什么下场!

转瞬间胡蛮子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像狼遇见羊羔般嚎叫着,他们第一眼便看到了流民中最是显眼的信炎三人。没办法,谁让灵春这么水灵灵的白嫩,蛮兵可是好久没有发泄自己的兽欲了,一干人等当即策马而来。

牛犇面目上全然是决绝之色,大喝一声便迎了上去,灵春眼中含满了泪水,但是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信炎喘着粗气,冷冷的望着迎面而来的胡蛮。

四五个胡蛮缠住了牛犇,剩下的都来拉扯灵春,灵春死命的挣扎着,一边高声的呼喊着。牛犇因此慌了心神,身上被砍数刀,却无力扭转局面,只能睁眼看着灵春无助的挣扎。

信炎红了眼,薄弱的身躯迎了上去,嘴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忙着的胡蛮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他脑袋磕到了石头上,便感觉昏天黑地,用手颤颤的摸向自己的额头,结果满是鲜血,临了望了正在挣扎的灵春和拼杀的牛犇一眼,再也忍耐不住,痛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

信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顿时感到额头处的刺痛,他挣扎着爬起,四处瞭望着。满地的鲜血却是不见灵春与牛犇的影子,他强忍着不安与痛苦,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已是预料到牛犇与灵春的凄惨下场。

艰难地迈步前行,忽然脚下一绊,大惊,竟是牛犇的头颅。牛犇怒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信炎悲痛不已,以往与裸男牛犇一起狩猎维生的场景历历在目,可人就这样死了。他四处周望却并没有发现牛犇的身体,只好把牛犇的头颅埋在地下,免遭胡狼的啃食。

却在此时,不远的地方传来女人的惨嚎声,只是声音并不像灵春的。信炎小心的快步跑了过去,入眼是让人发指的景象。

一个流民中的妇女被挂在枯树上,遍体鳞伤,树下傍着两个胡蛮一副爽完了虚脱的样子。信炎迅速的躲到旁边的大石头后面,探头注视着胡蛮接下来的动作。

两个胡蛮不知从哪得来一口铁锅,当即架起铁锅燃起了篝火,树上的女子叫声更加凄惨了。其中一个胡蛮甚是不耐,从腰间取下自己的弯刀,一刀便划开了女子的脖颈,淋漓的鲜血不断滴下。胡蛮舔了舔自己的弯刀,从已不做声的女子身上割下片片红肉丢入锅中。

信炎睁大了泛红的双眼,咬紧了牙床,紧握的双拳不断地颤抖着,他知道牛犇半截尸身不见的原因了,更是联想到灵春下场的凄惨,嘴中呜咽着。狠狠地用拳头捶打地面,状若疯狂,头上的发髻散开,如恶魔一般的双眼透露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深藏在他心中的魔念进一步孕育成魔种,那小小的魔种静待着发芽长成的一天,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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