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我也瞧着连礼如今是上进的,可是……”南平王妃欲言又止,“这事儿原本就是跟雁回的冲突,我也是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闹着要退婚。”
说到底,还是怀疑金连礼和阿音有什么。
“姐姐方才说怜儿受伤了,严重么?真的是雁回做的么?”荣华郡主关心中略带提醒,“要知道,大殿下对雁回可是宝贝的很。”
这些南平王妃自然知道,要不是碍于云墨,打伤她女儿这事儿,她就直接跑去找雁回问罪了。
“是受伤了,脖子上好深的一圈淤青,像是被勒住或者掐的啊。”南平王妃越想越生气,“她说了,是雁回指使人做的,要不是碍于大殿下的面子,我哪里会跑来你这边询问呢,不是也……也伤我们的和气么。”
“那倒也是。”荣华郡主见她愿意说实话,便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若是真的,那个雁回也太恃宠而骄,狂妄任性了。”
“妹妹可知道连礼最近在做什么,真的与他无关么?”南平王妃含泪道,“要是真的无关,那就实在是怜儿胡搅蛮缠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王爷好好的教训她一番。”说的倒是刚正不阿的样子。
“连礼前些日子都在东临阁算账,我同王爷都去瞧过,确实认真。”荣华郡主不想说是清乐挑唆了去的。
却听南平王妃道:“可是我听说,那日雁回也在。”
“……”荣华郡主有些不乐意了,却还是好言道,“姐姐有所不知,那位慕大公子也在,说是一下午两人都是游湖,晚了去那边吃东西的,跟连礼实在是无关。”
“你也别怪我多心,实在是次次都巧合。”南平王妃捏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似是顺口道,“妹妹不知道,前几日怜儿在街上遇见了雁回陪着简家小姐逛街,有了几句口角,连礼也在,不知为何误会了怜儿打了雁回,你说……你说怜儿才多大,柔弱娇贵的,怎么会做出动手打人的事情呢。”
“……”这事儿她真的不知道:逆子!居然替旁人出头。
思及此,荣华郡主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杏儿,生怕南平王妃知道阿音现在在府上,那就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件事跟雁回没有关系,是怜妹妹咄咄逼人。”金连礼大步而来,行礼道,“还请王妃明察。”
“这……”南平王妃也是愣了。
听见荣华郡主一拍桌角,怒道:“还不跪下,胡说什么呢!”
金连礼一言不发的跪了下去,南平王妃缓过神来,道:“连礼真是温厚,居然还帮着雁回说话。”
“姐姐误会了,雁回是大殿的人,之前郡马同他说过要跟琼园亲近些才惹出一些误会。”
“琼园自然是要亲近的,我们王爷也这样说,可是不管是雁回还是连礼,也算是有家室了,就不该过往甚密,这不是平白的去招人口舌么。”南平王妃脸上终于闪过一丝不悦,“再说了,我自是相信连礼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那个雁回……谁都知道她出身江湖,连父母是谁都说不清,一个小丫头,牵扯了这么多男子,实在是……成何体统。”
“王妃慎言。”金连礼甚少有这样严肃的表情,“王妃今日来不就是想要个说法么,我同雁回没什么,王妃要答案,还不如回去问问清乐郡主她自己做了什么,才无脸面要这门婚事。”
“你……”南平王妃霍然起身,怒容必现。
荣华郡主头一次看见儿子如此,心中更加忐忑了起来,十分怕他真的是对阿音动了真心造了孽,这才如此百般维护。
“金叶,你给我住嘴!”
金连礼的院中,阿音吊着胳膊站在门口,看着庭院里洒扫的侍女,瞧着那些名贵的花卉,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个金连礼,风雅没有多少,这银子是多,一眼看去都是名花珍种,看到的都会赞许一番——真贵吧。
“主子。”
“嗯?”阿音应了一声,回眸看去,脸上还有几处细小的伤口。
“南平王妃来了。”丝竹低声道,“清乐回去闹着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