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看着她那满腹心事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问道:“姐姐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
简蝶一怔,回眸看她,摇了摇头。
“姐姐但说无妨,有了身子,不好憋在心里。”方才席间舒晓珊和云鹤话里话外的分明意有所指。
“唉。”简蝶垂眸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叹道,“真的不关你的事,是舒晓珊在府中无风起浪,叫我心烦。”
阿音闻言,不禁蹙眉:“她真的敢?”
“说几句闲话,传进我的耳朵里,给我添添堵,怎么不敢。”简蝶轻笑一声转身握住了阿音的手:“其实也不怕告诉你,话头不过是我成亲那一日,傅郎同你饮了三杯酒。”
“嗯?”
“他们说傅郎本来就是喜欢你的,从前总往琼园去,也是为了见你,如今你要去南疆,才勉强娶了我。那日我们成婚,傅郎真情难掩,才忍痛与你道别,饮了三杯。”
“这是什么话,我去南疆可是才定下的。”阿音有些哭笑不得,“况且那酒明明是姐姐叫他谢我的。”
“是啊,所以我说她无风起浪罢了。”简蝶手心紧了紧,“她深知我孕中多思,恶心我罢了,那些个不明就里的跟着起哄,闹得我心烦。”
这叫什么事儿呀,怪不得傅煊也怪怪的。阿音鼓了鼓腮帮子:“就这事儿也能一直说?”
“还有你送给连儿的那把相思琴。”简蝶说着也不由得一跺脚,气道,“傅郎将它放在自己的书房,便有人说你对傅郎也是相思未了,两人……哎呀,气死我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小心肚子呀。”阿音觉得这话传得离奇,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生气了,“那是我顺的金连礼的呀,明明是送给连儿的生辰礼。”
“别提了,越说越气,我真想一棍子打到她屋里去,叫她嚼舌根。”
“千万别,有什么等把孩子生下了再说,傅大人也不是吃素的,她若是不知收敛,一定会教训她的,你宽心,宽心才是。”阿音连忙劝道,生怕她真的动了胎气。
“不说了,倒是你,你跟太子一起去南疆可千万小心。”简蝶又嘱咐道,“还有你那个堂叔,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该如何就如何,他不把你当亲人,你也不必一味忍让,知道么。”
“知道了。”阿音牵着她往回走,鹅卵石的小径甚是幽静,“你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对他心慈手软了。”
简蝶想了一瞬,终于笑道:“我听说他送你的那头驴,你叫它南风?”
“你也听说啦。”
“你啊,亏你想得出来。”
阿音笑着正要说什么,却听见了一丝响动,脚步一顿,冷声道:“是谁!”下一刻便将简蝶拉到了身后。
夜色中,蓦然一声兵器相击的响声。简蝶握着阿音的手不由得一紧,沉声道:“是刺客?”
下一刻,阿音便看见梁清和丝竹双双挡在了自己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不愧是镇南王。”女子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傲,“吃个喜酒都要带着护卫。”
“阁下说笑了,本王惜命的很。”阿音挡在简蝶面前,一双眸子透过夜色下的点点红灯,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女子姣好的面容,“不知阁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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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