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只觉得头皮一麻,抽了抽唇角,“我觉得是射进你脑子里了才对吧。”
“并没有,太子殿下跟我说了一下你的那些桃花,我听了听,没有一朵有我好的,我觉得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
“我聪明,并不代表有些事情我会妥协。”阿音正色的看着他,“李公子,自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心有所属,你来晚了。”
李沐深深的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既然说我像你哥哥,为何又要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呢?”
“……”
“你的那位哥哥,是留在京都的大殿吧。”
“是又如何。”
“你当真待他只是如同兄长,并无别的心思了?”
“不然呢。”阿音有些不悦,方才李沐说了那么多她都没有不悦,此刻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我跟你说,就是让你收起你的而好奇心,我们人只是主仆,或者你不喜欢这个说法,我们也可以做朋友,但是再无其他。”
“你生气了。”李沐笑笑。
“是。”阿音指尖微微一蜷,冷声道,“你不要妄图因为自己像他就能改变什么。”
“恐怕是你怕因为我像他,而改变了你的什么吧。”说完意识到她的怒火更甚了,连忙道,“不过你放心,我李庆阳还没有沦落到要去当别人的影子。”
“那就最好。”阿音说完,不再看他。
此时他们正走在这条叫做玉昆岗的山坳里,日落之前便可抵达军营。李沐作为王府铁骑的首领将军,这几年跟西大营的一干将领都有嫌隙,不方便大摇大摆的进去。
所以下午才跑上了阿音的马车,要做她的侍卫,对此,慕无尘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李沐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此刻,阿音觉得脑仁疼,脚上的伤口又有些痒,实在是很不舒服。
“丝竹。”阿音看了一眼窗外日落西山,“去叫千机来。”
“是。”丝竹领命策马而去。
李沐不禁看她:“你不舒服。”
“嗯。”阿音轻哼了一声,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她毫无防备,脚伤又震了一下,疼的她眉心紧蹙,闷哼了一声。
李沐见状,起身坐了过去,扶住了她吊着的腿:“你的大夫行不行,我瞧着他是太子的人吧,会不会害你。”
阿音没有理他,兀自缓了缓。
李沐也不生气,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跃上了马车,下一刻便瞧见千机一袭紫衣挑帘进来了。
“怎么的,还疼呀。”千机说着,看了一眼李沐,然后上前便掀了阿音的裙摆。
李沐见状又坐了回去,没有说话。
千机小心翼翼的将抱着伤口的布条拆开,听见阿音蹙眉道:“下午开始,这伤口就又疼又痒的,是不是不太对劲。”
此刻,千机已然将布条都解开了,露出了伤口,不禁微微蹙眉,尖细的声音有些不悦:“是不大好。”说着回眸看了一眼阿音,却是抬手捂住了她的双眼,“你中了毒,伤口化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