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惠太嫔恍然想起,那时阿音是在奎木关外被慕无尘发现的,而云琦却是落在了娄烦叛军的手中,这怎么都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呀。
“可是……皇后是真的病重,若这真是他们两个陷害我琦儿,皇上又怎么舍得皇后如此呢。”
“帝王之心,薄且凉。”贤太妃缓声道,“哪里许多真情深情的。”说完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惠太嫔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起身道:“喜鹊,准备一下,随我去凤阳宫。”
“娘娘。”喜鹊连忙道,“奴婢一早去过了,根本进不去,眼下梁清守着外头,谁也进不去。”
“……”
贤太妃坐在那里,看着惠太嫔的侧颜,不知在想什么,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见有人匆匆进来了。
“太妃娘娘。”是松萝。
贤太妃见她神色慌张,有些不悦的递了她一眼:“好好说话,这成何体统。”
松萝连忙行了一礼,上前道:“娘娘,出事了。”
“怎么了。”贤太妃还以为凤阳宫不好了,连惠太嫔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松萝上前附耳说了一句,贤太妃闻言,霍然起身,惊落了手里的手炉。
那手炉沉沉的落地,一直滚到了惠太嫔的脚边:“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贤太妃紧紧地抿了抿唇角,半晌才干涩道:“晓晓她……小产了。”
“什么?”
“姐姐没有听错,晓晚的孩子没了。”贤太妃站在那里,脸色十分的不好。
“怎么这样突然。”惠太妃想了一瞬,“先前万寿节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么。”
“没人害自然是好好的。”贤太妃手心紧了紧,看见秀眉上前将她的手炉捡了回来,眼中的火花都要跳出来了,“松萝,你亲自去一趟夏家,务必要弄清楚原因。”
“是。”
惠太嫔见松萝出去了,转而看向贤太妃:“我记得你先前想她母凭子贵,尽快嫁进夏家的,眼下孩子没了,这婚事……”
“孩子没了,就更要夏家负责了。”贤太妃看了一眼那磕坏了的手炉道,“晓晓露过脸了,眼下谁不知道她跟夏卓的事情,这个时候夏家要是不负责任,岂不是自毁名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晓晓自己这个时候要算的定才行。”
惠太嫔看着她,想了一瞬,忽而道:“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我们两个竟然都遇上这种事儿。”
贤太妃闻言,默了默,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