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找谁？”担心吵醒言粟，言冬至的声音放得很低。
静谧得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的楼道内。
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房内早已睡着的女人。
四年不见，她还是那个小丫头。
只是学会化妆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甚至忽略了她身旁的小男孩儿。
“叔叔？”言冬至见沈眠川不说话，再次好奇地喊他。
沈眠川这才回过神，微微笑了笑，道：“对不起，叔叔走错了。”
言冬至也笑了笑，用气声加夸张的嘴型说道：“没事儿，还好我妈妈没被吵醒，她睡眠质量可差了。”
沈眠川的眼神里闪过一瞬不易捕捉的心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退出去关上了门。
言冬至狐疑地抿了抿嘴，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一时间说不出来。
没过多久，言粟抖了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妈妈，你怎么了？”言冬至伸出肉嘟嘟的手掌，在言粟的后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
“没事，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她忽然有那么点意识，刚刚自己儿子在和谁说话。
“一个走错门的怪叔叔，没事的。”言冬至轻声解释。
“哦。”
怪叔叔？
言粟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