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一千吗？”柳芳弱弱的问。
文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发动了车子，车灯刺破了夜色，滑上了马路。
这是一家香港人开的四星级宾馆，地段很偏僻，这里比较安全。前台的姑娘，看着文杰的绿卡，一言不发，开始登记。柳芳远远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文杰取了房卡，也跟着进了电梯一起上楼。铺着红色碎花地毯的走廊很安静，低低的天花板上，亮着柔和的灯光。打开房门的瞬间，文杰有一种期待，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了。进了房间柳芳对着镜子，把盘着的头发散了开来，文杰从后面抱住她。
柳芳几乎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出来，你很象我的男朋友。”
文杰开始笑了：“不单是长得象哦，试试看就知道了。”
柳芳在那里发愣，文杰到卫生间冲澡，擦干后直接就出来，掀开被褥爬上了床。柳芳也去了，出来时围着浴巾，她走到床边，轻轻爬了上来。文杰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从后面抱住她，柳芳在文杰的怀里挑逗性的挣了几下。文杰没有经验，但也知道不能显得那么急色，慢慢的暖着场，柳芳轻声的低吟中，充满着诱惑的味道。在柳芳的帮助下，进到了正确的地方，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
“你好讨厌，都弄得人家快死了。”柳芳开始发嗲了，整个人趴了上来，摸着文杰的下巴，双眼直楞楞的看着。
慢慢攀谈起来，气氛不错，柳芳是和小姐妹一起到沪海打工的，一开始在饭店做服务员，安分守纪的过日子。环境的影响，物欲的诱惑加上家里还有个上中学的弟弟，经济压力很大。很快压力变为动力，有姐妹的指引，开始坐台生活，时间一长变得熟悉和坦然了。柳芳很认真地说文杰是她第三个出台的。第一个是温州老板，她没能抵御钱的诱惑。柳芳的男朋友是同学，读书时开始交往。
“温州老板想要养我的，可我放不下老家的男朋友。”柳芳诉说着。
唉，可怜的男朋友，可怜的爱情，在诱惑面前什么都会变。文杰想着康妮的事，直接花钱买比暧昧要好得多，至少柳芳不虚伪，文杰沉默着。早上拿出二千元，放到柳芳手里。柳芳快乐的把钱收到包里，跟着文杰到楼下吃自助餐。出了宾馆的门，文杰叫了一辆的士，给了司机一百元钱，把柳芳送上了车，才向停车场走去。
九月之后，文杰几次三番去中院了解情况，一直没有回音。原本设想得太完美了，土地证到手立刻可以抵押贷款。搞一栋商住楼，基础除了地面就可以预售收钱了，滚动下来钱足够有余，稳稳当当赚他几个亿。现在才知道社会的黑暗和残酷，这不是公平的问题，这是明抢，可是又能如何。听到的其它消息也对文杰很不利，菊园地块地处浦东南路商城路口，九三年沪海郊县公司以一千二百五十万元的价格，获得地块5586平方米的使用权，之后与其它公司合作成立成明公司孙某任法人，地也过户到了成明公司，九九年出了状况，浙江高院菊园地块判给了宁波东经发公司，原来孙某欠了宁波东经发公司七百万美元。
沪海郊县公司报案孙某以诈骗罪在沪海被刑事拘留，沪海公安局向浙江省高院发函，认定孙某将菊园地块抵押担保给宁波东经发公司，是将他人之土地擅自抵押他人，函请浙江高院中止执行。孙某以成明公司所做的担保是否有效，正是争议的焦点，浙江方认为担保有效，而沪海方认为无效。官司打到最高院，最高院对浙江高院批复，浙江胜诉。沪海中院接下来判决孙某诈骗罪成立，沪海高院终审维持中院判决，结果宁波东经发公司出了钱无法开发项目，和文杰的情况颇多相似。
陷进了坑里，什么时候才能爬出来，煎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日子越发难过起来，出口到欧洲的一批货出了问题。客人还是蛮好说话的，运回来返修，兴杰制造还是彻底进入了绝境，资金彻底周转不过来了，就算是把车抵押了都不够。只能让其他的订单先停下来，处理了返修货再说。看着电视里的财富年会，盖茨、戴尔、杨致远和尼葛洛庞帝们在那里侃侃而谈，知道了四十三岁盖茨的资产超过了千亿美元，心里除了羡慕，还充满了酸楚和悔恨。原来是有机会迎头赶上的，难道中大奖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吗？
过完国庆节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问某月某日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想了一下正是去金色年代，认识柳芳的那天，文杰的汗下来了。还好警察提醒说是不是认识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