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碧落出鞘,靳煜瘫软在地。
肖聿昊怔怔地看着凤一,他没想到凤一会救靳煜,二人一路相随,肖聿昊知晓凤一不会过问与己无关的事情。
“尚有生机。”凤一看着靳煜面色坚定地说。
“公子可有救锦儿的方法?”靳煜眼中立即燃起一簇希冀的火光,只见他快速坐起身,双眼紧盯凤一。
肖聿昊疑惑地看着凤一,他不明白凤一为何这样说,难道他在安慰靳煜,不让他随唐梦锦而去吗?但看着凤一此时的神色,肖聿昊又很快否定了心中所想。凤一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他绝不会为了安慰靳煜而妄下言论。莫非凤一口中的生机指的是魔石?
“在下凤一,家师术精岐黄,可以医治锦儿姑娘。但因涉及本门秘籍,恕我不能详说。你若信我,日后我必定助你找回锦儿姑娘缺失的灵识。”凤一徐徐说道。
肖聿昊听完凤一的话当下了然,他所指的生机果真是魔石。
魔石可汇聚灵识,锦儿姑娘眼下灵识俱损,但若找到魔石,必定可以召回锦儿姑娘缺失的灵识,救回锦儿姑娘。没想到凤一倒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肖聿昊看着凤一灿烂一笑。
凤一向着肖聿昊微微颔首,二人当即了然彼此心中所想。
“我信你。”不知为何,靳煜看着面色淡然的凤一竟莫名的心安。
“靳煜,快将我姐姐交出来!”两名陌生男子突然闯了进来,从为首之人的口气便可确定,他正是青阳门少主南子弋。
肖聿昊和凤一俱是一惊,莫非南子弋没有看到唐梦锦的冰棺,难道石洞另有出口?二人当下看着南子弋,并未言语,只听靳煜冷冷说道:“适才打斗之时我便告诉你,锦儿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伤于你们的好父亲南风的灭魂拳之下,当下正躺于冰棺之内。”
“你撒谎!姐姐自小父母双亡,她怎会是我父亲的女儿?又怎会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南子弋难以置信地厉声大喊。
靳煜看着南子弋并未说话而是朝着木屋伸出了左手,霎时两封书信便从木屋疾驰而来。
这两封信正是唐梦锦当时写给靳煜的离别书和告知信。
南子弋将书信展开,当他看到信上那些熟悉的字迹时心竟砰砰直跳起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南子弋脸色苍白,捧着书信喃喃自语。
“你骗我!”他霎时咆哮着剑指靳煜。
“你伤了我姐姐,还妄想嫁祸于我的父亲,当真是居心叵测。靳煜,拿命来!”南子弋快速朝靳煜奔来。
靳煜面对南子弋的攻击只是不断飞身闪躲并未出手。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了你的话!”南子弋继续朝靳煜快速攻击,但不知为何他的招数竟渐渐慢了下来。
靳煜忽然伸手将南子弋的长剑紧紧抓在手中,鲜血顿时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我曾答应锦儿不找南风报仇,也曾承诺于锦儿好好护你,绝不伤你。锦儿的书信你可以不信,但锦儿身上灭魂拳的印记,你不能不信!”靳煜面色阴郁地说道,脑海中不知不觉又闪现出唐梦锦当初与他说话时的神情,眼神顿时凄厉而忧伤。
唐梦锦弥留之际曾哀求靳煜,要他不可找南风报仇。不管怎样南风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此举权当还了南风的养育之恩。南子弋是唐梦锦在青阳门最温暖的光,也是她最亲最近的人。南子弋为人温和善良,从来都是真心实意地对待唐梦锦,与南风根本不像父子,她希望靳煜无论任何时候都能好好护他,不可伤他。
南子弋面色松缓,只见他抽出握在靳煜手中的长剑,满目忧色地跟在靳煜身后正待离开石洞时,一个面容清秀,年岁比南子弋稍长的男子却突然从他的身后走出。
肖聿昊此时才看清这个男子的长相,只见他面容端方,眉眼处似有千秋沟壑,但瞬间又消失不见。再仔细端详,他似乎和南子弋长相相仿。
来人对着肖聿昊和凤一微微拱手,上前说道:“让两位公子见笑了,我是青阳门少主的随侍南子敬,恕在下冒昧,敢问二位公子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此人名字和南子弋相仿,可若只是随侍,又怎能和主子的名字相似呢?他恐怕我和凤一将今日之事抖露出去影响青阳门门主的声誉,因此询问我和凤一的来历,此人为人处事圆滑,说话滴水不漏,倒真是一个人才。”肖聿昊一边上下打量南子敬一边腹议道。
南子敬突然面露惊异之色,诧异地盯着凤一手中的长剑,须臾他却又神色淡然地看着凤一问道:“听闻苍松真人有两柄宝剑,一曰上秋,一唤碧落,现下均已传给他的两名弟子。在下刚观公子佩剑正是碧落,敢问公子是否是凌睿宫苍松真人的弟子?”
“正是。”凤一据实回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凤一。”
“凌睿宫百年来素不与外界接触,不知凤公子今日为何会出现于此,莫非是魔尊的灵识出现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