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铁柱的表述，让林创得出一个结论：姜九峰跟韩春华很可能在菜市场见面，而姜九峰极有可能从事与菜市场有关的工作。</p>
如此说来，要找到姜九峰并不难，只需让姜铁柱按韩春华的买菜习惯，去菜市场暗中辨认即可——只要姜九峰还会去。</p>
不过，从他把照片偷走这件事上分析，近期他可能不会去了。</p>
林创现在想的是，除了杨玉堂手上有一只韩春华送出去荷包之外，能否再找到姜九峰、韩春华与杨玉堂的死是否存在联系。</p>
“姜铁柱，从前天晚上你回家，到你昨天下午上工这段时间，你老婆有什么异样吗？”林创问道。</p>
姜铁柱还沉浸在愤怒和迷惑当中，听到林创的问话，愣了愣，道：“我回到家，是她给我开的门，她看上去很不高兴，一直到我们睡觉，她一声不吭。我感到奇怪，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什么，就是太累了。我要跟她那什么，她说什么也不肯，说腰都累酸了。可我已经好几天没那什么了，所以很着急，她看我真急了，就答应了。可是，可是……。”</p>
姜铁柱说不下去了。</p>
“可是什么？”</p>
“可是，她一点也不那什么，反而很痛苦，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疼。完事之后，她还哭了，我安慰了好长时间，她才睡着。</p>
昨天一天她都皱着眉头，我怎么哄也哄不高兴。”姜铁柱终于把这种难为情的话说了出来。</p>
“疼？说明她在姜铁柱之前，最低有过两次，否则不会感到疼。”林创心道。</p>
“杨玉堂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林创又问。</p>
“知道，邻居都传开了。我听说了这事之后，回家当成笑话逗她开心，她也没我想像得那么高兴。过去她一听到这样的事，都很高兴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再说了，平常我俩没少说杨玉堂和刘英的事，一说那事，她就骂杨玉堂，说他祸害了刘英，对不起他老婆。”姜铁柱答道。</p>
姜铁柱的话，再一次印证了林创的判断。</p>
他站起来，看了一眼这位可怜的丈夫，道：“姜铁柱，看在你跟韩春华多年夫妻的份上，就别怪她了，等法医尸检完毕，就好生安葬吧。”</p>
姜铁柱“嚯”地站起来：“长官，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p>
“现在我们只是假设，没有证据。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只有抓到姜九峰。”</p>
“长官，需要我做什么，请你吩咐，一定要抓住姜九峰，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春华？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姜铁柱激动地说道。</p>
“姜九峰跟你老婆打小一块长大，如果不是你老婆掌握了他的秘密，或者拿到了他的什么把柄，他也不会杀他。放心吧，我们会抓到他的，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答案。”</p>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p>
……</p>
离开姜家，林创带人回到棋盘街派出所。</p>
大办公室，等众人都坐下，林创道：“现在的情况基本明朗了，据我的判断，杀害杨玉堂和韩春华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也就是姜九峰。要证实这个判断，就必须找出杨玉堂跟韩春华之间的关系。”</p>
说到这里，问柳春霄：“杨玉堂出事那天上午，审了一个小偷是吧？”</p>
“是，局座。”</p>
“有卷宗吗？”</p>
柳春霄一咧嘴，苦笑着说道：“局座，这种案子，杨玉堂从来不弄什么卷宗。”</p>
“不弄卷宗？”林创奇道。</p>
“是啊，杨玉堂但凡遇到这种案子，他会把小偷留着，过去听说过养匪自重，他是养偷自肥。”柳春霄说道。</p>
“呵呵，真特么的开眼了，还有养偷自肥这样的事，杨玉堂可真把警察给当到家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发财致富的机会啊。”林创被气笑了。</p>
“小人手段，局座哪里听说过这个啊。”柳春霄道。</p>
“谁陪他一块审的？”林创问道。</p>
“周兴。”</p>
“把周兴叫过来。”</p>
柳春霄把周兴叫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