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越州、台州、括州,从泉州开始,就是岭南的地界了。
泉州没有海港,但是航行在海上,依旧能够看到陆地上人发出的信号。一道道黑色的烟雾,自从三艘船进入泉州海域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
终于,在泉州的半岛区域,一艘船出现在舰船航行的路线上。
站在船头招手的,赫然是冯盎!
老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知了太子将要来岭南的消息,竟然从高州跑到了泉州。别看泉州高州都在岭南地界,就算走直线赶过来,也是;两千多里地啊!
太子号吹响号角,随即在海上停了下来,让冯盎的小船靠近。如果不这么干,太子号的动力能轻易把冯盎的小船给挤翻。
很快,身手还很矫健的冯盎,就登上了太子号。从他满面风尘来看,肯定是不知道赶了多远的路。
没让张赟搜身,对于冯盎,还是有必要保持一定尊重的。
“哈哈,多年不见,想不到太子殿下已经长这么高了。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确实是老了啊!”
李承乾笑着迎了上去说:“别的不说,就您刚刚登船那两下,说明您宝刀未老,再顶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啊!”
俩人互相吹捧者见礼完毕,冯盎又看向李孝恭,稍稍迟疑一下以后,就惊讶道:“原来是河间王,多年不见,当初老夫前往长安的时候意欲上门拜访,不想您患病在身,不能见客,甚是遗憾,不想今日河间王竟然来岭南做客了,这一次,可一定要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啊!”
李孝恭回了一礼,冷冷道:“老夫在岭南,恐怕没什么好名声吧,就不劳耿国公费心了,这次造访岭南,我等是以太子为首,一切跟太子商量就好。”
冷链贴了热屁股,就是冯盎现在的处境。不过他也只是尴尬了一下,就不再理会李孝恭。他很清楚李孝恭是什么意思,当初不见面,恐怕是因为避嫌,现在不理不睬,还是因为避嫌。事出有因,他也不好见怪。
看到一边的李泰李恪,冯盎换上笑脸,道:“这两位是魏王和吴王殿下吧。”
冯盎认识李泰没什么,但是知道李恪也在,倒是让李承乾惊讶了。
“冯公,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兄弟三个过来的?就算父皇有传旨,恐怕您也只是接到旨意,不可能从高州跑到泉州来吧。”
两千里路,就算是日夜不休,也要几天的时间。三艘战舰就算航行速度不快,可是也不至于跟陆地叉开这么大的时间差。
冯盎笑道:“其实,老夫并没有在高州,最近都在泉州。陛下的旨意,几天前就送到了,所以老夫才有时间布置好这一切,也知道三位殿下来岭南的事情。”
“泉州?您不在高州,跑泉州来干什么?可是发生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