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
一听亲事,夕沅瞅了瞅他,脸色微红,辰轩此时提它是何意?
她静静地坐着,见辰轩身子往这边挪了挪,手不由得抱紧了汤婆子,掌心出了细微的手汗。
辰轩见她娇羞的模样,不由心情大好。
“我说这个!”辰轩伸手将夕沅腰间的玉佩摊在掌心,开口道。
“你要玉佩啊,还你好了。”夕沅有些痴楞,瞬即又回过神来。
“此玉佩非彼玉佩也。”辰轩有些不解,平日里灵透的沅儿哪去了?
“不是这玉佩,可是你只送了我这一块啊。”今日的夕沅不知怎么脑子有些迟钝,疑惑地看着萧辰轩。
“玉佩为定亲信物,沅儿可想起来了?”
“啊。”夕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要自己的玉佩啊。
夕沅抬手欲解开脖颈处的盘扣,辰轩瞅着她的动作紧忙制止。
“怎么,你不要啊。”夕沅清澈的双眸有些无辜地看着他。
“我虽想尽快成亲,却亦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沅儿使不得。”辰轩说着转过头去,脸色有些绯红。
“什么为不为的,你不是要玉佩啊,我戴在脖颈上,取给你便好,哪来那这般多说词。”夕沅见他转过头去,这厮想什么呢?
辰轩听过话语,扭过头来,只见夕沅已将玉佩取下。
此刻,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佩正躺在夕沅掌心。
两人相视一笑,脸色更加绯红。
夕沅将玉佩递了过去,辰轩慢慢地拿起玉佩,有些受宠若惊。
仔细瞅着它,正面是一朵嘤嘤待放的梅花,背面刻着一个温润的‘沅’字。
辰轩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着,这样材质的玉佩虽是上品,若只是奇珍异宝,倒亦不稀罕,只因是沅儿的,便觉得爱不释手。
“玉佩上有个沅字,想来是父亲特意刻的,代表是我的东西。”夕沅说完,笑嘻嘻地瞅着萧辰轩,她一贯喜欢用嬉笑打破尴尬。
“不如沅儿将它为我带上可好?”
“啊,我,我不会啊。”夕沅有些不知所措,急忙端起茶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咳……咳咳。”
“沅儿,慢些喝,可有呛到?”辰轩急忙端过夕沅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紧张地为她抚顺着后背。
“没事,刚才口渴,喝得急了些。”夕沅有些尴尬,不知怎得脸色更红了。
“沅儿是害羞吗?”辰轩既紧张亦兴奋,他拉过夕沅的手,伸到自己的腰间。
夕沅有些紧张的身子,微颤了一下。
虽然之前也被萧辰轩揽入怀中那么一两次,但在这么小的空间里,确实头一次,辰轩到底想做什么,他明明不是君子吗?
本以为在寺院拐了个宝,不想却亦是登徒浪子,徒有虚名!
夕沅思绪飘了好远,任由萧辰轩拉着手胡乱摆弄。
“沅儿,好了,以后这玉佩我便随身带着了。”好半天,萧辰轩才开口道。
夕沅瞅着萧辰轩身上的玉佩,终于从辰轩的声音中拉回思绪。
“这玉佩真是好看。”夕沅莫名地说了一句,说完似有些后悔。
“沅儿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萧辰轩淡淡地笑着,语气里不乏得意。
“对了,辰轩,你送我的玉佩,有个‘练’字,是何意?”夕沅有些尴尬,想着尽快转移话题。
“我的乳名,单一个‘练’字,母亲小时候唤我练儿,说是祖父很早便定了的。”辰轩说的很慢,似有些回忆,又些许惆怅。
“很不错的字,练儿,很是亲和。”
“沅儿喜欢,亦可喊我练儿。”
“不好不好,那是长辈的唤法,我可不能僭越。”
“随你,沅儿唤我什么都好,我都欢喜。”
夕沅瞅了他一眼,不再言语,这厮越来越能说会道。
只得端起茶盏,喝茶便好。
马车终于晃悠到了宫门前。
两人下了马车,出示宫牌,守门的侍卫认得夕沅,其实掏不掏出宫牌,亦都明白此乃太后亲赐之物,当然这名誉京城的女神医更是众人敬仰的对象。
夕沅见自己掏出宫牌,侍卫瞅都没瞅一眼,便给自己放行,只能微微一笑,点头示好。
进得宫来,到处红色浣纱,一派喜气之色。
看来大皇子的婚事皇上是极为重视的,毕竟是宫中第一位皇子成婚,隆重一些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