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这个佳话,说的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夫妻俩。司马相如没做官前,夫妻俩在成都开了个小酒馆,一个是当时的大才子,却亲自烧炉子,一个是当时有名的才女,却亲自为客人倒酒,两人开的是夫妻店,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后来司马相如赴京赶考,得中状圆,卓文君履行承诺,亲自驾着马车,出城迎接丈夫归来,可以说,两人是中国传统夫妻的楷模。”王老五简单的给单若兰说了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真的假的?我可是从没听说过,不会是你编撰的吧?”单若兰半信半疑,笑着问。
“民间佳话嘛,不像历史那样可靠,但从这个佳话中,可以看出人们对那种浪漫爱情的向往,就像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故事一样,生死相依,荡气回肠,让人津津乐道,世代相传。”王老五把车从蜀都大道,穿过天府广场驶向人民南路,这一段,他比较熟悉,所以不用单若兰指路,也能知道医院的位置。
“是啊,爱情是浪漫的,可却没有永恒的爱情,所以这些传说,才显得那么的凄美。”单若兰感叹一声,似乎快到医院,她又回到了现实中一样。
王老五找了个车位,把车停下,两人下车后,单若兰在花店里买了束康乃馨,朝住院部走去。
单若兰的母亲住在特护病房,这是专门有护士陪床的病房,是医院为那些有钱人或高官们特别设置的。
“妈,你好些了没?”单若兰进门,看到床上正在打吊针的女人,快步走上去,把花递给那个护士,让她插在花瓶上。
“若兰,你怎么来了?你爸的丧事,都办完了吗?”母亲见到单若兰,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问。
“嗯,都办完了,很顺利,今天感觉怎么样?血压还高吗?”单若兰坐到病床边,抓住她母亲的手问。
王老五被母女俩晾在一边,他看到病床上的这个女人,不像是五十多岁的年龄,倒像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尽管躺在病床上愁眉不展,但她那种优雅和气质,却没因为病痛和悲伤而消失。她朝王老五身上看了两眼,没回答单若兰的话,而是问女儿:“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从岛城来的,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你的。”单若兰这才介绍王老五与她母亲认识。
“你好,伯母。”王老五微笑着开口向单若兰母亲问好。
“你好,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若兰带来给我见的第一个异性朋友。”这个时候,单若兰的母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王老五看得出,她不是强装出的那种客套的微笑,是真心为女儿能带个男的来看她而高兴的微笑。
单若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王老五一眼,站起来去拉开窗帘。
王老五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和单若兰的母亲说话。
“若兰以前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你们认识多久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单若兰的母亲盯着王老五问。
“若兰和我认识有些日子了,我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王老五简单的回答。
“你也是做企业的吗?是什么行业?”当母亲的都一样,为子女的事,总是操心得没完没了。
“我过去是做医药产品的,现在赋闲在家。”王老五回答。
“哦,是吗?那你靠什么生活?”单若兰母亲脸上的笑容没了,眉头再次紧锁。
“妈,武哥是一个医药企业集团的副董事长,只不过他不参与经营管理而已。”单若兰这个时候从窗边走过来说。
“哦,原来也是个做大事的人,我还以为……”单若兰母亲这才舒展开眉头。
“你还以为他是个无业游民吗?现在像他这样的人,社会上到处都是,每年靠红利过着逍遥生活。”单若兰说完,接着问:“妈,唐姐呢?没给你送早餐来吗?”
“你们进来前刚走,一会又该送午餐来了。”单若兰的母亲回答女儿后,看着王老五说:“这小伙子,长得够精神的。”
单若兰却呵呵笑了起来,有意的想逗她母亲开心问:“妈,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你不是说他叫王健武吗?难道还有另外的名字?”单若兰母亲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他还有个名号,比他真名还有名。”单若兰乐呵呵的看着王老五说:“人家都叫他王老五。”
“王老五!若兰,你这孩子,怎么能如此开玩笑。”单若兰母亲瞪了单若兰一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给王老五说:“若兰个性活泼,经常和我开玩笑,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