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位就是朝廷新任命的使匈奴中郎将,汝南袁氏袁基,他邀请皇甫嵩家的小子,皇甫坚寿一起去并州,我本以为他是去镀金的不学无术之徒,结果没想到这小子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皇甫规不留余力的夸奖袁基。
听了皇甫规的话,张奂开始仔细观察袁基,心想道,好一个英武的少年郎,内气充盈,一个看就是常年练武的结果。
张奂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威明,那你今日来所为何事呀?”
皇甫规一看张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老友,已经猜到自己的目的了,于是开口说道:“然明,我直接开门见山了,袁小子,不日就要去并州镇守边疆了,陛下准他募兵三千,今日我带他来,就是想让你把你的信物交给他,让他能顺利募得你那支精骑。”
张奂听后,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张奂身后的一位中年人开口说道:“小侄张猛张叔威,见过皇甫世叔,世叔与我父是生死好友,小侄对世叔就实话实说了,世叔有所不知,这支精骑是家父留给小侄护卫张家所用的,所以不能交给世叔了。”
“哦,这是何故呀?”皇甫规脸色一怔,然后想到了什么,问道:“莫不是那些宦官又问你索要钱财了。”
张奂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莫要听犬子胡说,这支精骑是大汉的,而非我张家的私兵,只不过我有一点私心而已,威明呀,你我都已垂垂老矣,而我家后辈无能,长子次子都无心仕途,只知道一味舞文弄墨,所以护卫张家的任务就落到了老三身上,我本打算等我死后,让老三带着张家返回敦煌郡渊泉县老家,再调那支精骑驻守敦煌郡,说不定将来能保我张家一门安全。”
皇甫规听到这里,不由得对大汉有些心寒,他知道,张奂的想法是因为现在官场黑暗,宦官,外戚,党人,士人,各方势力混杂,而他们这些边疆将军,在朝中重臣眼里更是如家仆一般,他们若不施以钱财贿赂,想要晋升简直难上加难,若是战败那更是性命不保。
他皇甫家是世代将门,后辈皇甫嵩更是新一代皇甫家的领军人物,未来可以保皇甫家无忧,而自己这位老友,长子次子天资虽高,但是无心仕途,三子却天资有限,虽然刻苦修炼,但也成就有限,所以他明白自己老友的想法,将来举荐三子回老家凉州找个郡县当个太守,再将这支精骑调到凉州镇守,如此可保张家。
如此,长叹一声,皇甫规也不打算再开口了,他不想逼迫自己的老友,只能转头对袁基说道:“走吧,袁小友,老夫再帮你想想办法。”
这个时候,张奂突然开口说道:“等下威明,老夫没说不帮你,我那支精骑虽然无法交于你,但是北大营还有一支比我的精骑更厉害的骑兵。”
皇甫规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屠夫手下的百战精兵,那支铁骑吗?”
“没错,不过我有个条件。”张奂点了点头,然后他看着袁基说道:“中郎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甫威明会帮助你这样一个少年郎,但是我相信他的眼光,不过,我要你证明给我看看,你有这个资格来统领这支铁骑。”
袁基站了出来,对着张奂拱手说道:“大司农请说,需要在下如何证明?”
张奂指了指张猛说道:“我这三子,虽然天赋不高,但是从十岁开始习武,修炼了二十多年,如今也修炼到炼腑境三层了,只要中郎将能赢得他一招半式,老夫可担保中郎将能得到那支铁骑。”
“炼腑境三层?”袁基的脸色有些奇怪。
张奂看到袁基脸色,他以为袁基是害怕了,于是脸色一正,说道:“没错,虽然叔威与中郎将年龄相差将近二十岁,让你二人比武确实不公,但是中郎将需知道,战场上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有的只有胜利,只有活下来,若是中郎将不能看透这一点,那为了中郎将好,老夫还是劝中郎将不要去并州了。”
袁基一听,哭笑不得,他知道张奂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连忙说道:“大司农误会了,在下确是觉得不公平,但是,不是觉得对在下不公平,而是对贵公子不公平,因为在下已经修炼到炼腑境九层了。”
“什么。”
“不可能。”
“不要妄言。”
场中的几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袁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