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北宫,崇德殿。
“启禀陛下,太后,老臣杨赐有本奏。”
“杨司徒,有何事但讲无妨。”
“谢陛下,太后,老臣要为护羌将军段颎请功,段颎戎马一生,前不久刚平定了羌人之祸,彻底覆灭东羌,使我大汉西部安稳无忧。且,据太尉府记载,段颎经历大小战役共一百八十场,共斩首三万八千六百余人,缴获牛马羊牲畜四十二万余头,而自身仅损失四百余人。如此爱国良将却仅仅只是一名杂号将军,岂不太过屈才,故,老臣为护羌将军段颎向陛下请功。”
“哦,大汉竟还有这样的勇猛的良将,母后你怎么看?”
“哀家一介女流,哪里懂得这些,不过听杨司徒说的这些,到却是一员良将,就是不知与武安侯相比,谁更胜一筹。”
“嗯,朕认为”
这时,几名年长的老臣站了出来,大声喝道。
“陛下不可呀,段颎此人杀戮过剩,有伤天和,若是另其登临高位,必损我大汉气运!”
“是呀,陛下不可呀,段颎屠夫之名,早就传遍西凉,甚至达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如此血腥屠夫,怎能封赏!”
“陛下,老臣认为,段颎此人不可封赏,甚至不配与武安侯相比,武安侯是驱除番邦,护我河山,而段颎则是无故入侵,屠杀友邻,实在是有损我上国之风,更有违我大汉仁义之德,老臣认为应该严惩段颎。”
“是呀,应该严惩段颎。”
“老臣也认为应该严惩段颎。”
就在整个崇德殿乱糟糟的时候。
“大胆,无智老朽,竟敢出此祸国谣言,实在该杀,陛下,臣蔡邕奏请陛下,太后,斩此七名祸国贼子,以正国法君威。”
蔡邕的一声大喝,让整个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那几名反对请封段颎的老臣,就怒指蔡邕,大声呵斥道:“大胆蔡邕,你不过小小的议郎,竟敢羞辱老夫等人,还敢请斩老夫,简直藐视王法,你的礼数呢,你的儒法呢!”
“大胆蔡邕”
这时,蔡邕看了那几人一眼,一股威严从蔡邕身上流露出,压迫着几名老臣不敢开口说话。
蔡邕开口呵斥道:“尔等蛀虫,久居洛阳,丝毫不知边疆百姓疾苦,更不知番邦屠戮成性,若是没有护羌将军段颎,度辽将军皇甫规,大司农张奂,武安侯袁基等人守护边疆,保我大汉,莫不是要尔等腐儒去宿卫边疆!尔等文不可安邦,武不可定国,却还敢在这朝堂之上大放厥词,辱我大汉将士,实在该杀,我蔡邕从未见过尔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与尔等同居与朝堂之上,实在有辱我蔡邕一生所学!”
一番振聋发聩的呵斥响彻崇德殿。
几名站出来的老臣气的浑身颤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接着其中一人,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昏了过去。
“王大人,王大人”
看到那名老臣被蔡邕气到吐血昏了过去,董太后连忙说道:“来人呀,快送王大人回府,另外再派太医令去为王大人诊治。”
又是一阵杂乱过后,朝堂恢复了平静,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场中那个中年儒者蔡邕的身上,包括袁逢也不由得微眯双眼看向蔡邕。
这时,董太后开口说道:“袁太傅,你身为太傅,对于杨司徒请封段颎之事有何看法?”